她极力克制着呼吸，笑得万分灿烂。
是她低估
小朋友，那柔软乖巧
外表下藏着
颗坚韧执着心，虽年轻生涩，却有满腔孤勇，而她，倒像个卑鄙无耻、四处逃窜小人。
既然无法回应，就干脆到此为止，省得日后惹出诸多麻烦。
“真吗？”程苏然抽噎着问，眼睛里已满是泪水。
晶莹液体挂在下颚边，落下来，吧嗒吧嗒砸在裤子上，晕开大片湿痕。
江虞却转过脸，漫不经心地说：“
养过小鸟们。”
“！！”
“你只是其中之。”
兜头盆凉水泼下来，尽管程苏然有心理准备，也被浇个措手不及，寒意透入心底，冷得她直哆嗦。
她呆呆看着玻璃上雨珠，眼睛里也有雾气漫上来。
“挺好，能过。”
“嗯。”
客套完，该办正事。
江虞凝视她片刻，眼底闪过丝决绝，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点进情人备忘录，递过去，“看看这个。”
“？”
还是忍不住雀跃。
化淡妆，换上去年底江虞给她买新衣服，她像只脱笼而出鸟，迫不及待飞向那片叫做江虞天空。
她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熟悉白色小车停在校门口，程苏然疾步上前，拉开门钻进副驾，“姐姐——”
“等很久吗？”
奇怪。
心点都不痛。也不是麻木，而是，没有任何感觉。
她知道这天早晚会来。
能听到姐姐亲口对自己说就足够。
不要再
泪水和雨珠同时滑落。
江虞侧头瞥她眼，皱起眉，手心攥紧衣角。
“你知道和祁言是怎
分手吗？”
“是因为工作冷落她，是对她冷,bao力，是为事业放弃她，都是干。还有无数情人，见个玩个，玩个丢个，是渣滓，是变态，”
“不会喜欢自己包养过人，你也不是喜欢类型，们之间真只是玩玩而已。”
程苏然疑惑低头。
页面是女孩子照片，底下写着姓名、年龄、身高体重和职业，像份简易资料。拇指往上滑，每张照片下都有，，二，三，四……
她在最后看见自己名字。
程苏然，二十岁，1999年2月20日，身高米六五，体重不低于九十斤，没有照片。
“姐姐，这是……”她茫然地看着江虞，心中已有不好预感。
“没有，刚到。”江虞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抱臂，侧着脸，投去淡淡笑容。
她没化妆，素净面庞有几分疲惫，笑容显得空洞。
“今天很美。”
“在心里姐姐最美。”程苏然眯着眼笑，露出排小白牙。
“考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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