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段被唤醒
记忆吗？
不是，她当然明白不是，心中隐约有
另
个答案，她不愿去想，也不允许自己触碰答案。可她已不是情窦初开，不经人事小女孩……
“虞姐？”
身后突兀传来声音。
江虞猛然回神，转过身，只见白露款款走过来，同自己样，披头散发，穿着毛绒睡衣。
天空挂着稀稀疏疏星子，那黯淡光芒不知在宇宙中走多少年，才降临在地球上。江虞仰头凝望着它们，心头忽然生出空洞孤寂感。
她收回目光，从烟盒中取根，按下火机，簇微黄带蓝火焰窜上来，点燃烟卷。
猩红蒂火像黑夜眼睛。
出着神，时光倒流，脑海里浮现着画面，有火车站台，有小女孩，有兔子，越来越清晰灼人。这段记忆就像悄无声息跌落石子，彻底搅乱她心湖。
她能哄骗程苏然，却不能哄骗自己。她是记得，深深地记得。
“嗯嗯。”
田琳在旁看着她们，叹口气。
难搞。
……
夜深寂静，月上梢头。
，眼底缓缓升起水雾，“
想帮你，不想什
也做不，……”
还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
她没说。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明明意识很清醒，但反应变得迟钝。她耳边又回荡起白露话，好像回到下午，躲在房间里蒙着被子哭时候，满满都是心痛绝望滋味。
太辛苦，她撑不住，她在挑战自己极限。今天忍得住，明天呢？后天呢？
“怎还不睡？”她淡淡问。
白露眉眼间没有丝毫
像沉睡在体内巨兽，旦唤醒，便时时刻刻出来作乱，扰得她焦虑，也不知是什情绪，闷闷堵在胸口。
她为此几个晚上没睡好，安神小朋友也失效。
直到今夜……
江虞发现自己竟然在乎程苏然对她印象。
仿佛骑着辆龙头失灵车，摇摇晃晃，若是维持不住平衡，就连人带车摔，摔进漫无边际深渊。
所有人都睡。
江虞轻手轻脚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朝阳台走去。
小楼内幽幽亮着几盏壁灯，光线朦胧昏沉，她披头散发，穿着鹅白色毛绒睡袍，宛如穿行在黑暗中鬼魅。
深夜寒气重，阳台冷风吹拂。
失眠她愈发清醒。
弹簧绷到头就失去复原能力。
“嗯，”江虞轻轻点头，“姐姐知道。”
“但是要量力而行，不伤害到自己，否则姐姐也会难过。”
“好。”程苏然乖巧应道，挤出个醉醺醺笑，眼睛里雾气逐渐退下去。
江虞又亲亲她脸，拨开凌乱碎发，拉过被子盖住她，“那姐姐去洗澡，你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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