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考完期末，离第二次合约到期，就只剩下十
天。
谁也没提。
但是总要面对现实。
江虞静默不语，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她
脸，挪
挪位置，贴得更近，却好像不小心坐到什
她放下包，把口袋里手机和小兔子并掏出来，丢在床上，脱掉外套，将自己也扔到床上，躺平。
躺没多会儿，有脚步声朝这边来。
程苏然睁开眼睛。
“然然？”江虞披着睡袍迈入房间，看见躺得四仰八叉女孩，愣愣，“刚回来吗？”
“嗯。”
她轻轻吹，拍拍，仔细端详着仍有点脏兔子，顺手揣进口袋，抱起书，转身离开。
快没电手机收到江虞消息：
[回来吗？要不要
去接你？]
程苏然讷讷地回复：[准备走。]
加勺可可：[开车慢点，不急。]
这条回复，眼睛里光霎时熄灭，仿佛听见自己心里“轰”声响，那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从江虞口中得到句“爱你”，竟然是那轻松又简单事。似乎，谁都有资格平视江虞，唯独她没有。
即使姐姐每天晚上睡在她身边，即使姐姐每天晚上抱着她，亲昵地喊她小名，吻她……
她可是连陌生路人都不如。
小时，两小时……时间慢慢过去。书页没看，电脑也没开，手机倒是快没电。
程苏然乖巧点头，坐起身，心底隐约有股冲动。
“复习得怎样？”江虞坐下来，搂住她腰，带进怀里。
程苏然怔，有些心虚，“还好呀。”
“这个月是高定月，姐姐有几场高定秀要去，所以下周得出差，你在家好好复习，等你考完，姐姐就回来。”江虞宠溺地揉着女孩头发，在她唇上亲又亲。
程苏然闭上眼，脸颊紧贴着江虞脖子，感受着那滚烫温度，闷闷地应声：“好……”
看着关切文字，程苏然眼底漫上水汽，飞快地退出去，股脑儿卸载微博……
……
回到酒店，江虞正在洗澡。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水声……
程苏然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方向出会儿神，才转身，慢吞吞地走进次卧，打开灯。
怎样进图书馆，她就怎样离开。
程苏然背着江虞送给她那只黑色大包，行尸走肉般飘荡在校园里，想起要拿书，调转脚步往宿舍方向去。
宿舍里亮着灯，空调吹出干燥热乎暖气，李美玲在厕所洗澡。
程苏然机械似走到自己桌位前，从架子上抽本书，视线不经意扫过摆放在旁边刺绣小白兔，愣愣，把它捧起来。
摆在这里三个月，从未擦拭清理，小白兔身上积不少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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