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什都没变。
“江挽因”三个字依然能轻易将她击溃。
十几年,从面对镜头放不开,到能主动找角度凹造型,从站在T台上双腿打颤差点摔跤,到能游刃有余地踩着十二厘米恨天高自信出场,她直以为自己蜕变,重生
这是她为自己设计安全区。
江虞踏进衣帽间,按下墙边钮,两扇大门自动缓缓合起来,“咔哒”声落锁,仿佛也将她整颗心笼罩在安全屏障内。
穿过浴室,进房间,开灯,关第二扇门,落锁,终于彻底安全。
许久不住人,屋子里依旧干净,没有半点灰尘,满床兔子娃娃摆放得整整齐齐,静静看着她。
江虞长舒口气,身子软软地倒向大床。
江虞颤巍巍站起来,抹把脸,胡乱把几张纸折起来塞进包里,想到程苏然在外面等着看自己笑话,就不愿再多呆哪怕秒钟。
她撇下行李箱,闷头往外冲,逃似进电梯。
而客厅空荡无人。
……
初冬夜晚凉风刺骨,寒气直往衣领子里钻。
江虞跌坐在床上,视线渐渐模糊,温热液体悬在眼眶里许久,终于落下来。
——啪嗒!
泪水不偏不倚砸在“江挽因”三个字上。
生来用作取悦东西。
没人要,没人爱。
像具没有灵魂行尸走肉。
头顶灯光有些刺目,她无力地闭上眼,抓过离自己最近兔子搂入怀里,把身体蜷缩起来,放轻呼吸。
很安静。
静得耳朵疼。
她听见自己均匀缓和呼吸,感受到自己沉稳有力心跳,混乱大脑渐渐清醒。可随之而来,是阵强过阵痛楚。
司机回去,原定明早来接,但江虞现在只想立刻回家,等不及打电话喊人来,出酒店大门直接拦辆出租车上去。
路浑浑噩噩。
到家,小周和保姆阿姨正在吃饭,见她突然回来,也不惊讶,阿姨立刻就要去帮她拿食材——她在家吃晚餐通常是自己做,吃得少,也很随意。
“吃过,不用管。”江虞面无表情地走过餐厅,阵风般往里走。
主卧区域三段式,最外面是主衣帽间,中间部分是浴室,最深处才是摆放大床卧室。衣帽间外有扇推拉大门,合上便可以将整个区域锁起来,隔开独立生活空间。
光鲜亮丽又怎样,你内心仍旧片荒芜,靠放纵度日。你对这个世界和人毫无兴趣解,所以你高傲脆弱不堪击。
你只有颗孤独冷傲玻璃心。
江虞在心里自言自语。
天空彻底黑,外面光线朦朦胧胧透进来,整间卧室像没入深海,昏暗,沉静,没有丝声音。
压抑而窒息感觉掐住她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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