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人,像她们这样人,在逃跑路上走散,因为前路艰难,要失去方向,要妥协回头,路上人就越来越少。
此刻,她仿佛不是在养鸟,而是在种树。
小树苗被她注视着慢慢成长,终有天会成为参天大树。
“姐姐……姐姐……”怀里人停止哭泣,遍遍喊她。
温热唇落在眼皮上。
“好好好,姐姐错,不哭,乖。”江虞拍着她背,颗心也揪起来。
“没有同情你,也没有可怜你,姐姐只是觉得为自己而活人很棒,不是谁都能够这清醒,能下得决心,总有人被道德和良心捆住手脚,不够勇敢。而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任何会成为枷锁东西都应该丢掉,谁拖你后腿,就把谁踹下去,别犹豫,别回头,直往前走吧。”
直走直走。
她深呼吸,眼睛涩涩,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十几年前她也是这对自己说。
笔直,肩膀颤颤,就是塌不下去,倔强又固执。
是不是误会什?
“然然……”
“你不要说话。”
“……”
江虞吻掉女孩泪,轻声说:“然然,你相信姐姐吗?以后你定会成为自己最想成为人。”
“相信。”程苏然用力点头。
她想成为能堂堂正正站在江虞身边人。
为往前走,她可以丢掉切,譬如感情。如果感情成为她前进路上绊脚石,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丢掉。
最苦那段时光,她走在街上,看着路边每个人,都觉得对方比自己幸福,过得比自己如意。于是多年来养成习惯性思维,她直以为,小朋友只是家里条件不好,但尚且有依靠。
可是几分钟前她才知道,原来她们人生前二十年轨迹,是大致相同。
所以她随随便便就能猜出类似经历……
那不过也是她曾经生活罢。
江虞缓缓爬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意料之中,怀里这只受惊小鸟扑棱着翅膀,想要挣扎逃走,被她牢牢圈住,慌得只能自己把脸埋起来,不让她看见。
“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她边哄边顺毛。
谁知,毛没顺成,人反而炸。程苏然咬下她手,突然大哭起来:“不是废物,谁也不欠,没花过她们钱,那些都是爸爸赔偿金,从十八岁开始用钱都是自己挣,呜呜呜……”
哭着哭着,瘫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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