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融进那双眼，黑沉
瞳孔迸发出寒意。
程苏然讷声问：“姐姐，你不怪
吗？“
“为什
要怪你？
“……给你惹
麻烦。”
江虞轻笑
声，修长手指托起她下巴，半是嗔怪语气说：“你怎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理它就好。”
“没用。“
“……“
程苏然时语塞。
从上午到现在，整天，她有点麻木，比起别人如何看待她，更让她在意，是姐姐态度和选择。
“手机怎掉在地上？”她欲还给程苏然，指尖不小心碰到屏幕，页游广告退出去，回到帖子界面。
标题在眼前闪而过。
江虞神色微怔，伸出去手又缩回来，视线落在屏幕上。
程苏然倒吸口气，起身扑向江虞，劈手去夺，“给——”
江虞举着手机站起来，往后退两步。
起来，翻个身，朝另边侧过去，背对着她。
江虞没动，沉默地坐着。
时间分秒过去。
快十二点，往常她决不允许自己这晚睡觉，但是今天，睡意并不浓烈，直觉告诉她定发生什事情。
小朋友不愿意被人看见掉眼泪。
“因为——”程苏然欲言又止。
“嗯？”
“没什。”
她摇头，松口气，两手回抱住江虞，脑袋靠在她肩上，不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难过起来。
彼此沉默。
江虞俯视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片刻，她锁屏，单手将女孩揽进怀里，“不用害怕，没事。”
程苏然震惊地抬起头。
“你什都不用做，继续早晚让司机接送，该怎样就怎样，其他交给。”江虞云淡风轻地说，下下轻拍着她背。
“不要看……”程苏然急出哭腔，下床被绊跤，“咚”地跪坐在地毯上。她顾不得疼，爬起来要抢手机。
江虞只手拦抵着她，另手大拇指在屏幕上跳动，把帖子翻回首页。她看东西很快，十几秒便看完楼主发所有图文。
冷白光照着她面无表情脸。
“姐姐……”程苏然哽咽着喊她，垂下手臂，绝望，“对不起，……自己处理，会尽快解决。”
江虞转过脸，挑下眉：“怎处理？”
她给她时间。
半晌，程苏然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转过来，猝不及防对上江虞目光。她脸上泪痕已干，漾开小梨涡：“姐姐，该睡美容觉。”
“不准备告诉吗？”江虞凝视着她。
程苏然装傻：“啊？什？”
江虞正要说话，脚边好像碰到什东西，低头捡起来，是小朋友手机，背面朝上，屏幕是亮着，正无声地循环播放廉价页游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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