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屏幕，蓦地感觉到心酸，从小到大在家人面前习惯
这般讨好
姿态，以至于那
熟练。小时候是因为身不由己，长大却也
样，究竟什时候自己才能羽翼丰满，不用受制于人。
她自嘲笑，继续低头打字：
等你回来。
江虞在家吃早餐。
昨天夜里十点，她让司机把自己从酒店接回来，泡个澡，舒舒服服觉睡到天亮。逗够小朋友，也该将心思拉回工作上。
手机放在旁边，屏幕亮又灭。
程苏然是被惊醒，睁眼发现天亮，爬起来，低头看到自己衣衫平实，才松口气，想起梦境又不禁脸红。
出汗，身上不舒服，她又去洗个澡，收拾穿戴好出去。
“姐姐？”
客厅无人。
程苏然敲敲江虞卧室门，悄悄打开，里面光线很亮，被褥在床上铺得平整，没有睡过痕迹——昨晚人就不在。
程苏然想起白天收到链接和语音，金主让她好好学习。她点进去看看，是列空白封面视频，标题按数字排序，不知里面有什内容。
在外面既不方便，也没有足够流量，她便想着等晚上回来再看。
她如实说。
江虞淡淡道：“你不听话。”
“现在去看。”程苏然说着就要下去。
”
“嗯，是法语专业。”
程苏然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咬下唇，双颊似乎更红，小声说：“姐姐还有喜欢歌吗？只要会唱都可以。”
小梨涡害羞地陷下去，浅浅，甜。
“你唱什，姐姐就喜欢什。”江虞贴近耳边低声说，殷红唇碰碰那片耳垂。
她设置不显示消息详情，看不见谁发，但内心有股直觉是小朋友。随后，
想起昨晚江虞面无表情脸，她后知后觉金主姐姐可能生气。
程苏然心紧，拿起手机给江虞发微信：
[姐姐，错，对不起。]
[视频会好好看，谢谢姐姐给宝贵资源。]
[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用，”江虞拉住她，像丢弃玩具似推到边，起身回房间，关上那扇门之前留下句：“睡觉吧。”
“……”
金主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程苏然垂着头发会儿呆，默默地站起来，抱着自己帆布袋子回房间。
夜里做噩梦。
背后手臂倏地收紧，程苏然身子歪，不得不撑住沙发，以免自己全部重量压到江虞。她哪经得住这般逗弄，心跳陡然加快，时都不知怎回答。
“……”
她刚要说话，江虞却好像并不在意，转而又问：“发给你东西看得怎样？”
“什？”
“学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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