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说法就更加委婉点:“很期待与您同踏上旅途,守密人。”
骰子像是吃惊地啊声,它立刻说:“傻球,你变!啊,守密人,……当然……当然也十分期待,是说,直都期待!”
于是西列斯微微笑下,他低声说:“也很期待。”
他想到,曾经在地球时候
但是,他又感到这种情绪太轻飘飘。他不想在这个时刻——起码是这个时刻——如此简单地概括自己想法。
他想,这是雾中纪第四百零个年头。
……两千年时间,足够吗?
他这思考着,感到有那点不够保险。他总是相当谨慎。
但是,就让他下回再来思考这个问题吧。他感到丝疲惫,种缓慢侵蚀他大脑疲倦。他更想在这个时候抱抱琴多,然后与他伴侣同沉沉睡去。
什?”有人不耐烦地问。他们大概觉得这个男人大脑也疯。甚至有人瞥瞥那断头台,大概是觉得这男人也该在断头台上走遭。
那男人沉默片刻,然后突然抖擞精神,他目光凝重,但也可以说,他兴致昂扬。他确凿无疑地说:“未来,没有神!”
整个村落仿佛都被他这句箴言吓坏。时光仿佛在这刻静止起来,下秒,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地说:“你究竟在说什东西!”
那张羊皮纸被随意地弃置,那个男人则被人胡乱地打顿——不算太用力,只是人们希望他清醒过来——很快,村落就又安静下来。
那男人躺在地上,静静地瞧着星空。星星确很美,他不经意间想。
而等到黎明过后,等到日出时分,他会乐意继续思考这些问题。他总是乐意思考。
骰子和球球大概也看出西列斯情绪并不算好,就只是安安分分地与他道别。
在离开费希尔之镜之前,西列斯突然停停,凝视着骰子和球球,然后说:“你们想和起去地球吗?”
“当然!”两颗玻璃球异口同声地说。
“安缇纳姆还不知道要沉睡到什时候呢。”骰子小声说,“可不想直待在神明宇宙发霉呀。”
但是,但是——但是,他们等待着,是太阳啊。
他缓慢地闭上眼睛,就这睡着。或许明天醒来,他会将那切都当做是自己发疯幻觉;也或许,他会继续执迷不悟地相信着这个预言。
关于,“先知”存在。
……西列斯静静地站在时光长河边缘,凝望着那幕。他漆黑眼睛中几乎毫无情绪,显得相当沉静而平淡。
他本该笑话下自己。那“先知”名头曾经让他啼笑皆非、百般抗拒,而最后,反倒是他自己创造这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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