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他开口问纪尧。
之前迷迷糊糊咕哝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但现在正式开口,叶祈远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样子,轻咳几下也没有成效。
纪尧端着杯水进来,见状立刻制止他:“别咳。”
这人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当真只是在自己私人岛屿度个星期假。现在在家里,纪尧头发没像之前那样用发胶定型,而是任由刘海自由垂下,平白显得年轻好几岁。
叶祈远边伸手去接水杯,边还有力气调侃他:“纪老师你是不是练什采阳补阳神功?”
“你这个岛那大,们不去逛逛吗?”
结果纪尧看他眼,问道:“你不喜欢在床上?”
叶祈远瞬间闭嘴。
这个星期里,叶祈远切身体会到很多东西。
比如,纪影帝是个时间观念很强人,他说星期,那就绝对不会少。
叶祈远想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但看着这个场面,突然又有些想笑。
都是成年人,有什怕?
就算心里再怂,那面上也定不能表现出来。输人不输阵。
于是叶祈远放下手臂,挑着嘴角朝纪尧抬下下巴:“谁怕谁?试试?”
开场是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叶祈远很快便意识到,成年人世界是那复杂,他必须做到能屈能伸。
男人没搭理他,也没把水递给他,而是自顾自把水杯放到边,又拿起个药瓶拧开盖子,从里面倒汤匙棕黑色膏体。
他举着汤匙走过去,对叶祈远道:“张嘴。”
叶祈远
再比如,这个别墅真好大,但普天之大竟然没有他藏身之处。
个星期后清晨,叶祈远抱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他感到有人伸手在摸自己额头。眼都没睁,但他却没好气咕哝句:“要是想要死,你就继续做。”
他再也不要去关心纪尧身心健康,因为他确定,这人绝对健康过头。
身后人低笑声,又拍拍他脑袋,问道:“醒?”
赖会儿床,叶祈远这才掀开被子坐起来。他有点蔫,没等纪尧伸手,自己就非常自觉地把枕头捞起来垫在腰后。
刚开始不怕死挑衅某人,在中途就熬不住,咬着枕头认怂:“哥!哥!怕你,怕你还不行吗?”
纪影帝很冷漠:“不行。”
说着他还握住叶祈远惯用手,开始翻后账:“之前用这只手撩时候,怎不怕?嗯?”
叶祈远在这个时候依旧有能力扯歪话题,揪着纪尧头发认真跟他解释自己为什找医生。未果,他又试图和男朋友在床上谈人生和哲理:
“纪老师,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有意义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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