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眼眸偏离,上眼睑极不自然眨动两下。纤长睫毛快速颤动着,像是被人捉住又努力振动翅膀逃离蝴蝶。
“你在撒谎。”
纪尧语气笃定,句话便推翻叶祈远憋好多时间才吐出来回答
叶祈远抬眸看向纪尧双眼。
纪尧眼睛很好看,至少非常符合叶祈远审美。
他眼睫浓密,却又不过分长,带着和主人样坚毅。虹膜没有像大多数黄种人样泛着棕,而是种冷色调深灰,逐渐过渡为中间瞳孔点黑色。
这样虹膜颜色和他洁净甚至泛着点淡蓝眼白十分相衬。良好而规律生活习惯,让纪尧眼睛里没有血丝,没有泛黄,称得上句黑白分明。
这样眼睛在成年人中其实很少见,般只会出现在天真孩童脸上。但纪尧眼睛中却没有孩子那种好骗天真,这是双极不好糊弄过去眼睛。
惜他下意识举起惯用手沾满沙拉酱,临时换手动作,让他这个干脆否定少些许坚定和威严。
“停。”叶祈远道,他抬眸直视着纪尧眼睛,“你犯规,们说好,不提这个话题。”
对于他控诉,纪尧从善如流接受。
他点头:“嗯,犯规。”然后毫无愧色继续跟叶祈远扯掰刚刚那个话题:“所以,是不是喜欢?”
叶祈远要气死。
叶祈远曾经开完笑说过,纪尧这双眼睛,放在老师身上会让不管多熊孩子都鸦雀无声,放在法官身上会把嫌疑人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止住叶祈远话语,却不是害怕。
纪尧眼神向来冷冰冰,带着种无机质冷静,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但叶祈远却觉得,这只是眼睛表面层冰。在这层厚重冰层后,是浓烈到让人心惊各种情感。
像被封在地底熔岩,带着足以焚烧切热度。
“都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叶祈远似抱怨似回答咕哝句,然而他依旧没能坚持住直视纪尧眼睛。
他越气,嘴角笑挂越稳,但那笑却怎看怎像骂人。
直到这时,叶祈远才意识到,之前自己跟纪尧那个约定本质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对这个男人没有分毫约束力。
“不喜欢。”他没好气答道,但是目光却没有看纪尧,而是看着帐篷入口。仿佛在真心实意期待导演或者顾哲那个没脑子小孩,在这时恰到好处来个“破门而入”。
但是这个时候,顾哲小朋友显然没有担起叶祈远期待。
纪尧不满“啧”声,伸手捏着叶祈远下巴把他脑袋转回来,接着不依不饶问:“看着眼睛,告诉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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