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不绝后。
因为旁边儿媳在,怕惹她难受,就把这句话收回去,嘲讽地笑下,转下道,“他们只当那孩子才三岁,听不懂大人话,就当着她面说,什话都说林家那些孩子们也都听到,只当她阻他们前程呢”
梁进锡只觉心头闷痛,他转身,抬脚就往门外去。
半个小时后,等他握着她手进门来,李慧茹拉林舒过去握着她手温柔地问她会儿话,然后就转头跟老人家道:“妈,林家那边说要送他们家大儿子去们军区部队学校,看舒舒
还是个裹得像个糯米团子样子,虚张声势瞪着他,威胁他陪她出去玩。
记忆怎会这清晰连她抖动着,长长睫毛都根根分明。
她侧头看他,看他只看着自己许久不出声,就抿抿唇,甩开他衣服,自顾“蹬蹬蹬”往门外去。
他看着她背影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听到后面传来个陌生声音,带着些叹息道:“进锡,你就陪她出去玩会儿吧,这孩子,在林家时候可能是有些被吓坏。”
他向是镇定,哪怕是这种情况也没急着追出去,而是回头往那个说话声音看过去。
心直还在自己身体里,只是不管屋里院外孩子们笑声多欢快,屋子又布置得多亮堂鲜亮,他世界也永远变成灰白,单调单色。
但是,他也相信,她正在哪里,等着他。
九五八年,大年初五。
“喂,们去玩,好不好?”
梁进锡恍惚中,听到身边小姑娘拽着他衣服,仰着小脑袋跟他道。
是位老人家他记忆终于慢慢复苏,这位,应该是舒舒祖母。
而她旁边坐着,边个,是他年轻很多母亲和岳母。
她们在聊着家常。
然后他就听到他母亲道:“吓坏?好好怎会吓着?”
老人家微不可闻嗤笑声,道:“还不是那些人,轮流上阵,个个劝们,让们把这孩子放乡下养,说什抱养养不亲,还是个不清不楚没根底,说是瞅那模样就不像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样子,可别小心养出祸根,说就算是要养,也该养个他们老林家孩子,最好是男孩”
他低头看她。
仍然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怯生生,眸中却又十分倔强小姑娘是他妻子。
已经去世三年妻子。
明明他是在医院里,看着外面大雪纷飞,想着他跟妻子过去五十年相处幕幕,恍惚中,好像是忆起他们第次见面时情形不是她记忆中在院子里惊吓她那次,而是很遥远,她很小那次。
然后睁开眼,就看到她就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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