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指责许冬梅。
毕竟许冬梅跟她不样。
她是军区长大,有些原则问题身边人或言传或身教,几乎刻进她骨子里。
但谁跟许冬梅说过这些呢?
她知道不好意思,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她心里,界线本来就很模糊。
所以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她没别办法,而这事能不能成,其实都只在林舒念之间。
而林舒,虽然有强硬面,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温柔善良体贴人,这几年对她和她两个孩子也直都很照顾。
她手捏捏,低声道:“林舒,真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是真想,以后家人能在块儿,以前年轻时候还好,可以拼,总想着有个奔头,现在年纪大,就想着能够家团团圆圆。”
说着眼圈就红。
林舒挺理解她想家团圆心。
“林同学,们家老小就拜托你。”
许婆婆用夹杂着乡音普通话把通意思表达完后,做个总结陈辞。
林舒并没有恼,她静静地听完,转头看向许冬梅,道:“冬梅姐,这也是你意思吗?”
许冬梅可总算抬起头来。
她看向林舒,面色有些涨红,嚅嚅着,她知道这件事不妥当,也得寸进尺
她最多是觉得求人不好意思,并不认为这件事本身是不对。
林舒看她窘迫,很认真想下,道:“冬梅姐,部队有部队纪律,调迁这种事情家属是绝对不能插手冬梅姐,你想想,爱人在边境部队前后都有十几年,他手
谁不想家团圆,夫妻团聚呢?
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放弃西州大学或者中大,选择南州大学
当然这也是基于她自己自信,和她对自己生活很清楚规划。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借用她父亲或者任何位世伯关系,让梁进锡留在成西军区,或者直接调进广州军区。
想都从来没有想过,更别说跟梁进锡提。
前几天她才求着林舒帮她找个南州单位,现在就又求人家把自己男人调过来。
就是撸羊毛也没逮着头羊撸道理呢,唉。
可是她却又没办法。
她实在太想丈夫也能调到南州基地来,这样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他在边境出事,这他们家人也能团团圆圆,像林舒他们家这样生活这几年来,她两个孩子直跟着婆婆在河州乡下,只能放假时候接起去边境村住上些日子,平时家四口,要住在三个地方。
她心里直羡慕林舒生活,这次她能在南州找到工作,要是丈夫再调到南州基地来,那他们家也就能过上这样日子虽然还是没有林舒那样有钱,住大房子,但好歹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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