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请厂子里妇女主任找李慧茹谈话,让她跟林肇同划清界限,揭发林肇同“罪证”,结果却被李慧茹骂个狗血淋头,道,“丈夫马上半生,走万里长征,经八年抗战,身伤病,可组织上声需要,就投身地方,全心致力于解决百姓民生问题,为解地方,解决百姓温饱问题,去山区住就是数月,拖着伤病跟百姓起下地,组织上说他路线出错,但那也是心想要改善百姓生活所致,却从不是为自己,他能有什罪证?就是组织上也没揭发他什罪证,不过是暂停职务,连党籍都保留着,为什要跟他划清界线?要做不是应该接受组织批评,跟他起寻找正确道路,为党和国家继续做贡献吗?”
番话骂出来,就是妇女主任那张利嘴也不敢再说什。
不过申茂广他还是没有放弃。
次林舒生病,他还上门慰问,又知道林舒高中毕业,正常都是要上山下乡建设农村,他以为李慧茹是为着此事担心,就暗示李慧茹说他家有三个孩子,家只
是厂委副书记申茂广。
“是舒舒啊!”
申茂广走上前来,打个招呼,目光就从林舒身上转到梁进锡身上,心思急转。
他柔声道,“舒舒,之前听你妈说你下乡去,这是回来过年吗?怎过来厂子里?是不是有什事,去办公室坐坐,不管有什事,跟申伯伯说,让申伯伯帮你解决。”
林舒养母李慧茹是民国时大家小姐出身。
“谢谢你。”
离开收发室,林舒低声跟梁进锡道谢。
眼里还有点薄薄泪光。
这个时候,可不合适掉什眼泪,刚刚那刹那泪意都被她压下去。
这丫头,软得就跟水做似。
长得漂亮,知书达理,气质出众,虽然年纪不轻,但在纺织厂办公室那气度并不比任何人逊色。
而且她还是烈士遗孤,父母都是为革-命牺牲,所以出身上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申茂广直爱慕她。
不过林舒她爸是师级干部转业市委领导,申茂广那点爱慕之心在林肇同没出事之前是半点也不敢露出来。
但等林舒他爸出事,他就开始上蹦下跳。
他辈子也没跟这样东西打过太多交道,但自己应下来对象,怎也得包容着。
他甚至想伸手摸摸她脑袋哄哄她,但考虑到这可是在外面人家厂子里,就压下去这个念头,只说句“走吧”。
“咦,这是谁啊?”
两人刚走到厂区办公室外面走廊,就听到后面个中年男人声音道。
两人转头,就看到个高个身材,穿着工装,带着笑长脸男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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