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摆着卖红包、春联、大红灯笼
摊子，各家商铺都弄得喜庆洋洋，要在年前再赚
笔。
纪世明小卖部也不例外，他用那双保养得很好手，在小卖部门口贴上倒过来大红福字。
“叔叔，歪
。”
小时煜拿着包大辣条，食指、嘴角，沾着吃过辣条红油，他也不擦，还在不停地吃，吃得满手满嘴红红，像个蠢孩子。
“喔，那往左点？”
高瘦男捡起来，仔细翻看着，牛皮色，像是从什
纸箱上剪下来。
——他和大婶上来时，台阶是干净，没有这个东西。
高瘦男心里忽然生出种猜想：难道刚才……
他猛地想起来他最开始进504室时没有随手关门，大婶中途走时，他也没有去确认门是关好，只是听到声音。
高瘦男立刻折回身，火速打开504室门，进去翻找，把每个货箱都转过来，看看它们背面，把盖着布料烟草也打开，桌子底下、床底下、衣柜、椅子，每个地方他都看过去……
咯嗒——
冬日夜晚，504室门打开。
高瘦男从里面走出来，他把写好货单收进口袋，拿出钥匙。对着门转几圈，锁好，又拉拉门把手，再次确认锁严实，他才缓缓下楼。
今夜外面下点毛毛雨，云雾遮月，楼道里漆黑漆黑。
摸黑其实也能回去，但……高瘦男今日同那大婶有些不愉快，他懒得委屈自己，左右这里又没人，何必那小心谨慎委屈自己。
纪世明笑笑，他也拿出慈祥叔叔模样，对付蠢孩子。这小孩这段时间不知怎回事，动不动就来他小卖部晃悠。
他装在小卖部里监控录像坏，前两天下雨，他小卖部上面雨披不知怎破个洞，冰冷雨水顺着墙流下来，浸摄像头，下就坏。
纪世明也直也没拿去修，如果被别邻居看到他个不富裕中年男，给自己破旧小卖部装昂贵监控录像，还在修摄像头，那可不妙。
没有人。
滴冷汗从额角冒出来，高瘦男捏着那小片硬纸板，心里猜想越来越真：
就在刚刚，他们走私仓库，有人进来过。
、
快要过年。
啪嗒。高瘦男打开手电筒，道橙黄光从楼道里亮起来。
401室大婶在对面监视着，下看到五楼楼道明晃晃黄光，狠狠翻个白眼，这窝囊男人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走私！
高瘦男似乎想象得出大婶气急败坏嘴脸，她不爽他就爽，他故意晃着手电筒，慢悠悠地下楼，态度极其嚣张。
刚下七八级台阶，黄光手电筒照到什，高瘦男顿，他蹲下身：
——硬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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