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去死,做完绝没有遗憾的空遁感。
两个人背脊湿濡,紧紧地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不肯分开,良久,郑栖手臂处垂下一滴泪,手心顺着眼泪坠落方向抚上去,是余旸湿漉的脸庞。
为什么哭,他不懂。
但他好像不能放任余旸这么哭,因为余旸的眼泪肯定会将他淹没。
如果非要对时间求极限,余旸肯定是他人生曲线上的极点,他在高处时,完全看不到余旸,处于低谷时,人生求导,一切刷新为0,余旸像海水陪伴鲨鱼一样陪伴着他,明明亲密到窒息,平时却几乎感觉不出来。
他。
郑栖的手从余旸后腰穿过来,搂着他的背脊,手臂一收,将他整个人带到怀里,两个人视线相撞,余旸心跳特别快—-原来不是后入式姿势,郑栖推开余旸的大腿,探寻让他痴迷又好奇的地方,顶进去,亲吻余旸的鬓角,如果他抗拒,将他的闷哼一并吞下去。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被郑栖喜欢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余旸清醒到想要流泪,原来在他冷酷的外表下,是这样一颗热烈又蓬勃的心,他强势,也温柔,不讲道理又难免带点孩子气,他像一道风,强留当然留不住,飓风让人懊恼,但也壮丽到让人无法抗拒。
迎接他的喘气,他的滚烫与坚挺,是时间停留在此刻的意叉。
跟郑栖结婚之前,余旸很喜欢制作手办,他喜欢按部就班、好好规划的生活,哪怕是晒太阳,也先要穿上干净袜子才可以。
可是如果现在有人要他把余旸交出来,那他不能活了。
求二阶导数呢,郑栖亲吻余旸的眼皮,好像在无声拜托他别哭。
—-二阶导就是现在,浓烈又汹涌,海水在沸腾!
是不是余旸觉得不舒服,不够快乐
郑栖恰好相反,他随心所欲,人生真谛是每个当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打乱余旸对婚后的规划,初吻没有在星空下完成,是母校随处可见的花坛边。
第一次做爱不是在蜜月旅行,更别提什么星辰大海,是一个远离家乡,跨省之外的郊区,余旸闭上眼,好像听见楼外的野猫在低声唤友,心脏‘怦——怦-一”跳着,任由自己慢慢沉沦。
手臂环住郑栖的脖颈,要他的吻,要他的呼吸,要他拿全部的爱情来赔——赔余旸长达十年的暗恋。
身下节奏加快,郑栖按住余旸的肩膀,低伏在他耳畔喘息,再顿住,猛地撞击过去,往回退,再抽插着,他的手心颤了颤,一股热流迸发而出,冲击余旸最后疲惫又余热犹存的身体。
郑栖像失重一样往下沉,压在余旸身上,呼吸紊乱,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他尽情地、肆意地在同样热烈回应的余旸身上彻底释放出来,体验到极致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