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那天余旸下班有点晚,还好部门开会没延长太久。
褚薇送票时就跟余旸说过:“既
抱住余旸手臂渐渐收拢,郑栖摸摸余旸后脑勺。
“明天也要上班,从这里出发太远。”
余旸认真地说。
在余旸再三坚持下,郑栖终于同意。
车子停在入口处,俩人又饶圈,郑栖看着余旸上车,“到家给发个消息,群里。”
他们在楼下站着,即使没说什,气氛也别好,余旸就悄悄问:“真不回家啊?”
郑栖说:“明天得五点起床。”
“是户外障碍赛吗?”
郑栖‘嗯’声,轻按手表,“快十点,送你回去。”
“那你呢?”
误地投进垃圾桶,听见余旸问:“周五晚上有空吗。”
“不知道。”
郑栖下班时间不固定,时早时晚。
余旸拿出两张票,目光欣喜,像是要隆重介绍:“当当当——”郑栖瞟眼,眉梢带笑,人却往后稍微退点,语气骄矜:“什?”
“寻找萤火虫哦!”余旸凑到他面前,将两张票挡在呼吸前,露出双明亮带笑眼睛:“去吗。”
这样爸妈也能放心,偶尔知道他们俩在做什。
原来他有事不方便回家休息是真,不是找借口回避问题;不放心家人晚归要求发消息是真,不只是在长辈面前做做样子;不开心是真,难哄、记仇也是真。
余旸独自行驶在公路上,路面空旷,路畅行无阻,他却不觉得孤单,反倒异常踏实——郑栖纯粹又倔强。
心里涌起清浅骄傲,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爱人。
最近他们俩都比较忙,有时郑栖到家很晚,他是真欠觉,洗漱完趴床上就睡着。
“再打车回来,”郑栖查看导航路线,“太早起不来。”
余旸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很心疼:“自己回去,你早点休息吧。”
郑栖不同意:“车钥匙呢?”
余旸拽住他T恤,郑栖被迫靠近点,撞上余旸呼吸,心跳不自觉加快。
每当离他很近,余旸总是忍不住想跟他接吻,但这次只是很轻、很浅地碰碰他嘴唇,“可以自己回去。”
“不去——”两人近乎异口同声,这回郑栖终于忍不住笑。
余旸说:“萤火虫寿命很短,郑栖,们去看吧。”
郑栖借着路灯认真看门票,观看地在郊外,那里向来以萤火虫奇观出名,夏季限制游客数量,还需要提前预约,通常票难求,余旸真是有心。
见他收下票,余旸松口气,心里悄悄地得意起来。
这时候有人出来晾晒衣物,余旸才注意到近期单身宿舍住不少人,还能听见轻微人群笑声,好像在玩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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