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什,郑栖整个人已经站到门外,连侧面也看不全,他就清清嗓子,拍拍螃蟹眼罩,不找痕迹地收敛笑意,朝门口走过去。
结婚前,妈妈再三跟他说,要放下顾虑,郑栖本人是真愿意结婚。
余旸嘴角悄悄上扬,暗自欣喜起来,也是,像郑栖这种性格,就是穷到要饭,也绝不肯勉为其难。
能结婚就说明至少有好感,有好感就说明能够被喜欢,能被喜欢就有可能被他爱。
嘻嘻。
室内小,空间结构目然,郑栖没好意思当着余旸面放下东西,只是顺手把东西放在靠近洗手间门口搁物架上。
谁知余旸有轻微强迫症,出门前定要上个洗手间才能安心,等下路途很远呢,他就赶忙去洗手间,把门关得‘哐’响,还跟郑栖说:“你等下。”
郑栖心随着关门声骤然紧,很快他又面色如常,“行。”
应该不会这快看见吧,他想。
洗手间门口是扇磨砂玻璃,他站在不远处悄悄打量,里面闪现个模糊身影,看不清余旸在里面做什,但听声响应该在洗手,他只是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变得很喜欢观察余旸,觉得余旸跟安静外表不太样,有很多神奇秘密——比如斑马袜子。
凑过去看。
郑栖连忙按住口袋,镇定自若:“没什。”
“你赶紧走吧,”阿朗找得不耐烦,“车队快出发,找什胶水,莫名其妙。”
正说着,郑栖在角落瞧到个红盖子,拿出来看,果然是502胶水,他只手揣在口袋里,往茶水间方向走去。
余旸去房间拿完帽子和外套,清点完户外用品准备出发,见郑栖折回来,“怎?”
“好!”余旸推开门,下意识地笑起来。
郑栖赶忙躲开余旸目光,站在房门口,从余旸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侧脸。
刚刚没找到纸巾,应该是匆忙过来,很多日用品准备不齐全,余旸就手从搁物架上抽出张纸巾,目光顿时被个熟悉东西吸引——是他眼罩!
螃蟹不是独眼!哎?它左右眼怎不样,两眼对称,但眼珠位置不样,右边黑眼珠偏上,左边珠黑眼珠偏下,看粘贴痕迹,周围没有多胶,就好像认真粘上去又故意贴反。
这只赤色螃蟹眼睛只眼朝上,只朝下,副做鬼脸样子,看上去活灵活现。
郑栖说:“没事,拿个东西就走。”
余旸站在房门口,准备等郑栖出来,跟他起锁门。
郑栖不太自在,抬起手腕,又挠挠后脑勺:“那什,你先去大厅等。”
说着,他在屋内转悠圈,什东西都没拿。
余旸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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