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字出,刘德青心瞬间提起。
“不过之前和刘越打个赌,是关于这次考试,可能有些玩笑会开得比较过火,希望到时候刘主任不要怪刘越。”
宋厌说得冷静平缓,特别像个明事理好学生。
以至于说完后,刚才还提心吊胆刘德青立马身心舒坦。
嗐,小孩子嘛,年轻气盛,打打赌多正常。
宋厌应声:“行。”
然后就没有然后。
既没有指控刘越可能是故意陷害自己,也没有喊冤自己考试成绩,反而弄得刘德青心里有点不上不下:“你……就没有其他什要说?”
“没有。确认这件事是刘越问题就行。”
刘德青当即拍桌子:“那肯定是刘越问题!回头就给他警告处分,还要在升旗仪式上通报批评,以后要坚决制止这种随意扰乱考场秩序不良行为!”
这事儿无论搁哪个学校,搁谁身上,都不能是件小事,足以引起广大吃瓜群众和教务处老师们高度重视。
偏偏当事人本人却毫无表示。
拖着打石膏腿,细溜长条地往教务处杵,神情冷恹,言不发。
搞得刘德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
要骂吧,刚才抽背,发现人家不仅会背高,连高二上必背课文都能完完整整背出来,压根儿就不差那两句古诗词。
“这有什?老师又不是什老古董,还能因为这种事骂你们不成?放心吧,该玩玩,别打扰上课学习就行。”刘德青表现得格外通情达理。
宋厌也就觉得差不多:“没别事话想先回去复习,下
扰乱考场秩序,听上去比陷害同学作弊强。
“辛苦刘主任。”宋厌说得不无嘲讽。
刘德青压根儿没听出来,大手挥:“辛苦什,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受委屈都不知道哭。”
说着拿起玻璃杯灌口茶,呸掉茶叶沫子:“不过你放心,这件事老师们肯定会给你个交代,你就安心考下面试就行,听见没?”
“嗯。不过……”
这要说是作弊,未免太侮辱大众智商,没法服众。
可是要说有人陷害吧,这事儿查起来,闹大,性质比作弊还要恶劣,好死不死,嫌疑最大那个人还是自己亲侄子。
来回,这事儿在刘德青手头就显得难办起来。
好在宋厌这孩子看起来是个通情达理,不哭,二不闹,三不拿绳上大吊,好好安抚安抚,说不定有希望把事儿压下去。
所以哪怕对方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把手机收进校服口袋,也权当没看见,只是说道:“这件事呢,老师们也调查清楚,确实只是个误会,回头就发通知全校解释澄清,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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