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自己又该如何向父亲解释?
好在到太子寝室,太子头句话就让她心中大定:
说闷闷不乐都有些轻,卫滢虽然极力在人前掩饰,却还是能看出惶恐不安情绪来。
这好容易怀上,她却惶恐个什劲儿?
“娘娘、娘娘!”
这时外面忽然跑进来个宫女,上气不接下气禀报道:“太子殿下,让您赶紧过去趟。”
太子有请?
即便那什王真人说天花乱坠,宣称能令太子延续血脉,太子妃却是从来就没有报过希望。
若太子能使人受孕,那宫里太监们,岂不是个个也能子孙满堂?
再进步说,真要能做到话,父皇又怎敢让那些阉人,去伺候后宫嫔妃佳丽?
“娘娘。”
正想些有没,邹轻云忽然有些好奇问:“您说北静王妃究竟怎想,这好容易怀上,怎得竟还整日里愁眉苦脸?”
眼之后,却不由大摇其头。
近几年少动针线,手艺着实退步不少。
这针眼线头乱如麻、密如筛,真要送出去,岂不惹人发笑?
于是顺手往桌上放,轻声吩咐道:“拿去拆吧。”
太子府女官邹轻云拿起那绣鞋,也觉得有些不成样子,嘴里却劝道:“娘娘,这不过就是个心意,又是您针线缝出来,难道王妃还敢嫌弃不成?”
太子妃下意识起身,将手里活计撇下,就待赶奔太子寝室。
不过走出两步,她忽又停住脚,向那宫女问道:“殿下找过去,可是为明天寿宴事儿?”
“奴婢不知,殿下只说请您过去说话。”
没能问出什来,太子妃心中却愈发忐忑起来。
明天回娘家贺寿事儿,早就已经安排妥当,这时候太子突然请自己过去,难道是又变卦不成?
对此,其实太子妃也颇有些纳闷。
但她身为卫滢密友,自然容不得身边人对其非议,于是边穿针引线,边漫不经心道:“自打她有孕之后,就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连抚琴都不让尽兴,再加上连吐半个月,能高兴得才怪呢。”
邹轻云想,也确是这回事,便没有再深究。
但太子妃心底,却反而百般猜疑上。
因为这两年里,她同卫滢关系愈发亲近,自然看得出卫滢并非是因为受到拘束,所以才显得闷闷不乐。
太子妃微微摇头,又从针线簸箕里,翻出几块料子,边比划着边道:“左右也是消磨功夫,能精细些就精细些。”
这五毒小鞋子,自然是给北静王妃卫滢准备。
但在缝制时,却总会时不时,触及太子妃心底某个柔软地方。
孩子……
这辈子应该是与自己无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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