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惊呆,甚至忘要遮掩身体,而他也呆愣愣看着,好半天动不动。”
“因他瞧入神,只当他是在窥伺这污浊身子,竟寡言鲜耻去遮盖,意图先用美色稳住他,谁曾想他反而尖叫声,转身夺路而逃!”
“追几步,眼见追之不及,又惊又怕之下,便忍不住哭起来。”
“他却因这哭声,又小心翼翼寻回来……”
“那天晚上在地道里,守着他哭诉许久,把所有事情都同他说。”
“且从头道来!”
吃这喝,沈佩兰稍稍停顿,理理思路,这才娓娓道出所有内情:
“当初被老贼所辱之后,也曾萌生过求死之心,然而那老贼却言说,只要好生活下来,他便保证家父在官场上帆风顺,甚至照应家中兄弟前程……”
“后来他果然出手,保下父亲官职,却又借此几番求欢。”
“不敢明着忤逆他,便以害怕被人发现为名推托。”
阴沉着脸林修缘,最后却又默默垂下头。
“好啊!”
孙绍宗又是声冷笑:“如此禽兽不如狗奴才,害死又是林总宪这般清正名臣,想必不出数日,他就会被千夫所指,说不准还要著书立传,落得个遗臭万年!”
“不!不是这样!他是好人,是……是个义士!”
沈佩兰终于忍耐不住,她激动紧攥着双拳,将臻首摇拨浪鼓仿佛。
“他却像是个锯嘴儿葫芦,由始至终也没说出半句话来,直到最后离开时,才丢下句:会保守秘密。”
“后来他又来过几次密道,同样是寡言少语,只是听倾诉……”
“再后来
“不曾想,他竟然借着翻修内宅名头,私下里掘出条密道来……”
“这些事情瞒得过别人,却如何瞒得过整日里同床共枕之人?”
“只是那相公为人实在怯懦,半点也不敢反抗老贼,反而因此郁郁而终。”
“此后老贼断断续续,又胁迫几次,更时常有,bao虐行径。”
“有次,老贼走后,正收拾残局,六儿却忽然闯进密道里……”
果然还是上当!
其实早在她之前喊出,六儿未曾碰过她根指头,孙绍宗就已经猜出大致经过——毕竟这也是某个神秘人物,最惯用伎俩。
所以见她因为顾及夫家未来,选择闭口不言,默默承担切罪责,便刻意祭出激将法。
此时见沈佩兰业已入套,孙绍宗立刻乘势追问:“义士?这倒还真是奇,他个区区小厮,又做下这等以奴弑主勾当,竟还能称得上是义士?”
“他……他确是个义士!当初他知道被老贼所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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