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能就这
纵容他们吧？”
这回李文善却又不愤愤不平起来。
孙绍宗就更懒得搭茬
，示意赵楠重新斟茶水，翘着二郎腿
口口
抿着。
李文善见状，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自相矛盾，讪讪沉默半晌，忽地屈指在那棋盘上敲敲：“咱们来局？”
“敢不奉……”
今儿确是有朝会，可那些宣称是后金使者蛮子，先是在顺天府闹场，如今又堵大理寺正门，里里外外两三个时辰，再怎说朝堂上也该得消息。
“再等等吧。”
孙绍宗倒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示意秦克俭给李文善让位置，淡然道：“起码也要知道，这什后金使团朝廷究竟认是不认。”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若是不认，这群蛮夷就是反叛朝廷逆臣贼子！”孙绍宗嘴角露出抹狞笑：“最多用上半刻钟，本官就能在外面筑起座小小京观！”
论《普法下乡》利弊，两人早也厮混熟，故而李文善也没同孙绍宗客套，径自上前把那棋局搅，指着外面恼道：“外面十几个辽东蛮子，都快把咱们大理寺牌匾拆，亏你也能坐住！”
孙绍宗不以为意笑，拿起旁边茶杯慢条斯理抿口，这才在李文善不忿目光中，反问道：“那依着李兄又该如何？”
“要调兵来，把这些胡狗驱散，要……”
李文善说半截，便把视线定格在孙绍宗身上，显然那未尽之意，就是想让孙绍宗出面解决那些胡人。
“调兵？”
“大人、大人！”
个‘陪’字还未出口，外面飞也似冲进人来，却是孙绍宗提拔捕头黄斌，就见他汗流浃背拱手，压着嗓子禀报道：“朝廷半个时辰前明发上谕，顺天府葛
李文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喉头鼓动几下，讪讪道：“也……也无需如此酷烈，教训下就是。”
孙绍宗又是笑，却并不搭茬。
好半晌，李文善才又醒过味来，追问道：“那若是朝廷认下呢？”
“哪就另当别论。”
孙绍宗雄壮身子往后瘫，直撞乌木椅吱呀作响：“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对方还是来称臣纳贡。”
孙绍宗哈哈笑，摇头道：“眼下形势不明，你觉得五城兵马司会插手此事？”
“怎？难道他们还敢袖手旁观不成？”
“袖手旁观倒未必，推诿扯皮却是定。”孙绍宗嘿笑着，往正北方指指：“莫说旁人，咱们魏大人现如今何在？”
“今日朝会，想是……想是有什争论，所以……所以……”
李文善磕磕绊绊说着，声音渐不可闻，显然连他自己也不信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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