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在江西上下疏通,给他评个政绩卓著,让其提前半年回京述职。
而眼下给孙绍宗写信,则是希望他能想法子,劝孙承涛留任京城——哪怕是个闲职也好,起码先娶几房妻妾,等开枝散叶之后,再由得他去折腾。
看完之后,孙绍宗把家书撇在旁,问:“他什时候到京?”
“约莫就这几日。”
孙承业苦笑道:“头封家书是上月初发,可谁承想半路撞上水匪,送信被抢光盘缠,路乞讨着回到金陵,四
孙承业说着,起身从袖筒里取出封书信,双手奉到孙绍宗面前:“其实是家里怕七弟执意胡来,白白耽搁大好前程,所以想请十三叔帮着做些铺垫,让他留在京城历练几年再说。”
这所谓七弟,说是金陵四房嫡长子孙承涛。
当初金陵长房次子孙承业、女婿于谦,同这孙承涛起赴京赶考。
结果于谦同孙承涛都考中进士,唯有孙承业这个做哥哥,因怯场而落第。
后来于谦留京进翰林院,这孙承涛则是外放江西做任知县——这缺还是孙绍宗帮着补。
出足足折腾到后半夜。
这般连轴转几场,饶是孙绍宗这铁打身板,也有些吃不消,于是第二天早上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自床上起身。
因屋里积无数浊湿腥气,孙绍宗顺手推开窗户,结果被冷风吹,猛地想起自己与孙承业有约,便急急忙忙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就往衙门赶。
果不其然。
等到左寺官署,孙承业早已经恭候多时。
却说孙绍宗接过孙承业递上书信,拆开封皮抖开信纸,目十行看个大概,却原来是金陵那边儿,托孙承业转交家书。
根据信上所述,孙承涛这小子去江西之后,再没有叔伯兄长在身边束缚着,就只当是天高海阔,急不可待要人前显圣、鳌里夺尊。
这急功近利之下,理所当然与本地士绅生嫌隙,听说风波闹不小,甚至还曾有人买凶行刺。
孙承涛自己倒没怂,直叫嚣着要同归于尽。
可他家良田千倾就这根独苗,那舍得就这葬送在异地他乡?
见孙绍宗自外面进来,他忙起身相迎口尊叔父。
孙绍宗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面往主位上坐,面随口胡诌道:“昨儿见几个旧部,时兴起多喝几杯,倒让三哥儿在这里久等。”
“十三叔说哪里话,小侄也是刚来不久。”
叔侄俩也不是外人,场面话有两句就得,只等赵楠奉上茶水,孙绍宗便开门见山问:“闲话就不多说,你昨儿找究竟有什事?莫不是遇到难处?”
“小侄闭门苦读,能有什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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