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裘世安便连连摇头:“这天家事儿,咱们做奴才哪敢掺和?万岁爷若改心意,老奴头个就去接您见驾!可眼下——您不妨先回去修身养性,好等着万岁爷恩典。”
这话出,荣妃便在地上抠折指甲,随即扬起白皙脖颈,似有无数怨言要喷涌而出。
然而她最终却又缓缓低垂臻首,任由那几个小太监将她搀扶起来,押运犯人似渐渐远去。
裘世安抄着手,目送荣妃远去之后,转身正要回景仁宫里,忽地又想起什。
于是回过头来,和颜悦色问那刚从地上爬起来,满头是血小太监:“方才是哪只手碰着?”
他这话明显把荣妃也骂进去。
但荣妃方才不住哭诉,此时没生息,只是直挺挺跪在那里,不住抹着眼泪。
至于旁边小太监们,听裘世安厉声责骂,登时又跪圈。
“呦。”
裘世安这时,才像是刚瞧见荣妃般,轻轻给自己个大嘴巴,夸张道:“原来是荣妃娘娘当面,恕老奴眼拙,时竟没瞧见您。”
那小太监浑身抖,忙又跪下去,颤声道:“回老祖宗话,奴才方才真没碰着,是容妃娘娘……”
“既然不说实话,那也就怪不得。”
不等他把话说完,裘世安不耐烦摆手:“两只手都剁吧,完事儿再给容妃娘娘传个信儿过去。”
说着,向孙绍宗微颔首,这才转身回到宫门之内。
说着,又呵斥道:“没眼力东西,都愣着做什,还不快把娘娘扶起来!”
几个小太监忙都七手八脚上前搀扶,却又不敢离荣妃太近,只抓住她手腕往上托。
这样来,自然使不上多少力道,荣妃死命往下坠着,时竟成僵持之态。
就听她哀声哭诉道:“求公公给陛下传句话,就说臣妾知罪,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
“娘娘这可就为难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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