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如此直白,邢岫烟当即羞红脸,旁邢妻也是颇有些不满——这话倒不是说不得,可也该是她这个做母亲来说才是。
“老子难道还说错不成?”
然而今儿邢忠,哪里容得旁人反驳?当下瞪眼道:“前儿可听蒋班主说,像孙家二郎这般年纪,近来再想往上升机会不大,真要载立下什功劳,多半也只会封妻荫子——封妻,咱家是没机会,可这荫子却未必没指望!”
说着,又神神秘秘道:“可听说,那阮蓉生儿子还没满周岁时,就已经得七品爵!”
听丈夫这般说辞
但邢妻不疑有他,却是被唬不轻,当下拍着胸脯‘天老爷’喊着,于是愈发让邢忠洋洋自得,添油加醋编好些大话,就差说太子十分赏识自己,要给自己封侯拜相。
这下连邢妻都听出虚实,就更别说是旁邢岫烟。
她无奈之余,正琢磨着该如何悄然退场,不曾想邢忠话锋转,忽然就落到她头上。
“对丫头,孙家二郎今儿跟说,已经单独给你腾间院子,到时和他府上叫什‘香菱’做个邻居,还说过几日会让那香菱来咱家,同你好生商量着该如何布置。”
“和香菱比邻?”
喊邢岫烟过来。
邢岫烟听说父亲又喝个烂醉,忙跟着母亲到堂屋里,原是想先把邢忠哄到里间安歇,然后再烧些醒酒汤给他。
谁知进门之后,就见邢忠大马金刀坐在桌前,双目炯炯有神,全不似往日烂醉如泥模样。
当下母女两个便有些无措。
邢忠见女儿到,装模作样拿起茶杯抿抿,忽地拍桌子问道:“你们可知道今儿见着谁?”
邢岫烟脸上登时多些喜色,她早听说香菱虽是奴婢出身,却是个好诗文有才情,更兼等好性子,若同她比邻而居,自是再好不过。
“孙家二郎亲口说还能有假?”
邢忠说着,忽然面色肃,不容置疑道:“你素来是个省心,别爹也就不多说,可有样得提前交代下——进孙家之后,不管怎样,你也要尽快生个儿子出来……”
“爹!”
“老爷!”
母女两个对视眼,邢妻便骂道:“这惊乍,难不成是见王母娘娘?”
“呸!你这没见识婆娘!”
邢忠啐口,使劲瞪着妻子,有心要喝骂几句,但转念想,现如今自己可也是亲近过龙子龙孙主儿,同个蠢婆娘有什好计较?
当下又重新摆好姿势,得意洋洋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今儿在望江楼,可是亲自伺候太子爷酒局!”
伺候酒局什,明显是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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