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如此,太子越是不敢妄动,只能热锅蚂蚁似来回踱着步子,双浑浊眸子左右不离那道人。
许久,王真人忽地面露喜色,睁开眼睛向着太子躬到底:“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应谶【chen】之人果然就在殿下身边!”
说着,他转身用袖子往桌上拂,那空空如也圆桌上,便凭空多出宣纸、朱笔、砚台等物。
王真人面提笔在那宣纸上书写着,面道:“殿下,日前所解第二十八象,正应太上皇昔年夺嫡之事——而这第二十九象,则是将发未发之象也!”
却原来他笔走龙蛇,写正是《推背图》第二十九象:
不过就在楼下大幕拉开,正戏即将上演之际,太子却忽然起身要说方便下,然后便离席出包间。
水溶和赵国舅未曾留意,但孙绍宗却发现他出门后,并未走向楼梯,而是在王德修带领下,向着楼道深处行去。
太子难道还约旁人在望江楼见面?
哪又究竟是什人,能让太子如此降尊纡贵,甚至还要瞒着赵国舅与自己?
孙绍宗狐疑顿生,有心想要探询究竟,可想到外面那密密匝匝太子府侍卫,最后也只能放弃。
过无奈与同情,大而化之道:“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你这般?姐姐总要看开些才是。”
卫滢默默点点头,眉宇间愁苦却是丝毫未减。
这也难怪,瞧方才水溶那激动样子,就知道他回去之后,肯定要延请名医问诊,旦确诊之后,卫滢再想堕胎便难如登天。
届时她怕是只能顺水推舟,诞下这腹中孽障。
这种身不由己屈辱与绝望,让她度情绪失控、难以自制。
壬辰巽下震上恒
谶曰:枝发厥荣,为国之栋。皞皞熙熙,康乐利众。
颂曰:枝向北枝东,又有
不提他在包间里如何胡思乱想。
却说太子离席之后,其实也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在王德修引领下,进入另外个包间。
刚进门,太子便急不可待地问道:“王真人,你可曾推演出清楚?!”
这包间里就只有名手托罗盘道士,自然也正是太子口中王真人。
就见他紧闭双目、手掐道印、胡须乱颤,口中念念有词嘟囔着什,对太子竟是不闻不问。
此时虽凭着贯好强念头,勉强在太子妃面前收束住,却实在没有与她闲聊心情。
故而两人落座之后,便陷入尴尬沉默之中。
不久之后,外面戏台上大幕拉开,两人便不约而同,装出认真看戏样子。
……
与两个女人之间尴尬气氛相反,正中包间里最初虽也起些龃龉,但随着时间推移却是觥筹交错、气氛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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