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也自席间起身相迎,到卫滢面前背对着孙绍宗使个眼色,却是在示意妻子,先为当日夏金桂‘无礼冒犯’赔礼道歉。
卫滢竟方才在楼下那耽搁,此时心境倒稍稍平复下来,看到孙绍宗在房间里,竟也勉强控制住情绪。
可眼见不知内情丈夫,再示意自己向孙绍宗致歉,心下却是羞愤再难压抑。
好
……
约莫在后院墨迹有两刻钟,水溶才在孙绍宗提醒下,依依不舍同蒋玉菡暂别,准备先护送卫滢到楼上雅间候着。
“宝眷登楼、闲杂人等回避!”
“宝眷等楼,闲杂人等回避!”
却说孙绍宗引着水溶,刚刚上到二楼,就见前面开路丫鬟婆子们,也不管屋里究竟有没有人,先挨个包间知会遍,然后又各自守住门户,确保没人能冲撞到王妃。
——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般。那嫦娥孤单寂寞谁怜念?罗幕重重围住广寒。”
紧接着二人神神叨叨做出倾听状,个念个唱,竟是自得其乐,完全将旁人抛诸脑后。
虽说蒋玉菡那红遍京城唱腔,就是外行也能听出些韵味,但他二人如今都是常服打扮,这两个男人手掐兰花眉眼乱飞,实在让孙绍宗欣赏不来。
在他眼里,这分明就是俩兔儿爷在眉目传情——其中只头上还是绿色!
非但孙绍宗看不惯,卫滢在轿子里也是心下不快。
等她们各自就位之后,孙绍宗这才推开其中间包间,向水溶介绍道:“这是为两位娘娘准备,王爷不妨先和王妃在此稍歇,等太子殿下驾到时,再迎入正室不迟。”
说到这里,原本孙绍宗就想下楼回避,可无奈水溶生拉硬拽,非要显示什通家之好,他也便只能陪着水溶起进到里面。
坐没多会儿,就见长腿王妃走进来,眉宇间虽依旧是英气勃勃,细看却略显清减些,约莫是最近食欲不振导致。
这般想着,孙绍宗起身行礼时,眼角余光就免不在她唇间打转,等见她紧抿着樱唇,副极力克制模样,某处便忍不住有些膨胀。
“爱妃。”
若是私下里与这等伶人嬉戏,倒也还罢,这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孙绍宗面前如此失态,实在是……
尤其见丈夫唱和,竟似是在蒋玉菡面前伏低做小样子,就更让她难以接受。
堂堂北静王,大周将门之首,怎能在区区个伶人面前如此卑贱?
再对比旁边渊渟岳峙孙绍宗,忽然间个念头就冒出来——若能父形子肖,对于北静王府而言,倒未必是什坏事。
不过这念头,很快便被卫滢镇压在心底,取而代之,是无尽羞愧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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