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爱……爱妃不必担心。”
水溶先是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来,继而又忍不住吸着凉气道:“爱妃这身功夫,孤也已经习惯。”
跟着,他回头看看丫鬟皆在琴室门外,便又嬉皮笑脸道:“不过爱妃能不能尽量收束些力道,上回在床上,孤不过是想换个姿势,就险些被娘子双腿拧断脖……”
“王爷!”
卫滢面红耳赤嗔怪着,心下除羞臊之外,却还有些难言羞愧。
正心慌意乱,忽地肩上沉,却是被人用手搭在肩头。
难道那恶贼竟又摸进王府?!
这个念头在卫滢心底闪而过,她下意识就横肘往后顶。
不过这肘顶过去,卫滢心下就又后悔——那次孙绍宗受邀而来,如今没个由头,如何能轻易混入王府?尤其是这等深宅后院当中?
然而此时要收手却也已经迟,只能尽力卸去六七分力道。
加罪?
其实要在月前,卫滢还未必会如此纠结。
但自从夫妻两人重归就好以来,水溶对她是加倍宠爱,即便卫滢并不喜欢他送那些浮华之物,但对这份心意还是感同身受。
而因为失身于孙绍宗事儿,她本就怀愧疚之心,再加上卫若兰几次明里暗里,都示意姐姐不要追究前事。
于是卫滢之前对丈夫种种积怨,也便都逐渐抚平。
其实她那时突然反应过度,正是因为水溶意图摆出姿势,与那天在湖上泛舟时,被孙绍宗恣意狎戏样子十分相似,时才有些收束不住力道。
水溶不知就里,只以为她是抹不开面子,不肯用旁姿势逢迎自己,却哪知道,当初在湖上时,孙绍宗早不知解锁多少姿势。
却说笑闹几句,水溶这才提起正事儿。
却原来他赶过来,是想让卫滢早些准备,好提前半个时辰赶到望江楼。
卫滢心下本就忐忑,听闻又要提前赶过去,忍不住脱口问道:“这是为何?不是已经同太子殿下,约在酉时?咱们提起刻钟足矣,又何必去这早?”
“哎呦!”
可即便如此,身后依旧传来声熟悉痛呼。
卫滢急忙转身,却见北静王水溶捧着胸口,正龇牙咧嘴踉跄后退。
“王爷!”
她忙上前把扶住水溶,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王爷?”
时间两夫妻如蜜里调油,竟比新婚时还恩爱几分。
这等情况之下,她又怎忍心因为自己缘故,破坏丈夫左右逢源计划?
只是……
想到还要面对那孙绍宗,卫滢便难以心安——即便届时会有太子妃在侧,她心下依旧是七上八下。
毕竟上次受辱时,就是在自己王府,既然连自家王府都不安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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