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是看片刻热闹,就忙给邢夫人递台阶:“妹妹同她理论这些作甚?咱们还是先说正事、说正事!”
邢夫人想也是,就算再怎窝火,也不能把白花花银子往外推。
于是将那恼意压制下去,绷着脸道:“原本留你在这府上吃住,也算不得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借着慈悲,去忤逆父母好意!”
“那孙家二郎是何等人物?他纳你做妾,也算不得委屈你——偏你背着父母躲到这儿,倒好似长辈们要害你似!”
“如此任性妄为,便是你父母容得,这里也断然容不得!”
她就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先给邢岫烟个下马威,免得这黄毛丫头不知好歹,拒绝自己美意。
却哪曾想竟被邢岫烟瞧出破绽,反将自己军。
更让邢夫人窝火是,邢岫烟还拿贾赦做由头,让她压根无从反驳。
其实她这也是赶巧。
若昨儿说出这话,邢岫烟心中还未松动,除这荣国府,便再无容身之处,自然不好得罪邢夫人。
如此寒酸,莫不是想让人以为,这做姑母虐待你?!”
那两件狐裘明明是孙绍宗所赠,用也是贾迎春名头。
邢岫烟近来就是为避嫌,才刻意不去穿戴。
却不曾想邢夫人如此厚颜无耻,非但把这事儿揽到自己头上,还借此向邢岫烟发难。
不过此时最尴尬,却还是旁边邢忠。
“方才同你父亲已经商量过,选个好日子让你二姐姐做主,把这事儿先定下来。”
“至于什时候成亲,又要如何操办,也都有你二姐姐
可方才阴差阳错,邢岫烟对这桩婚事抵触,却远不似之前那般强烈。
既然有退路,对于这尖酸刻薄,又试图拿自己终身大事当筹码姑母,自然也就没什好脸色给她。
时间,那邢夫人咬着牙、瞪着眼、运着气,却死活找不到宣泄途径。
好在旁还有个邢忠在。
他虽然看着妹妹被女儿噎哑口无言,心中也是暗爽不已,却知道自己谋划依旧婚事,要想顺利达成,邢夫人助力也是必不可少。
他张老脸涨成猪肝色,脸上再没有半点笑意,几次鼓着腮帮子欲言又止,却终究不敢得罪这判高枝儿妹妹。
于是只能把羞恼吞进肚里,强笑道:“妹妹莫怪,她这也是……”
邢岫烟却突然截断父亲谄媚言语,不卑不亢道个万福:“姑姑莫要生气,原本因为隔壁宁国府正在办丧事,姑父如今又在病中,便换些素净些衣裳——如今看来,却是侄女想不够周到。”
说着,又向邢夫人福福。
这回就轮到邢夫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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