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脸色登时也沉下来,吩咐那大管事在外面值守,带着柳湘莲大步流星到居中灵堂前。
此时尤氏正领着儿媳妇胡氏,跪坐在灵堂两侧草席上,挤着眼泪听某个
可大多数文人还是要脸面。
这上赶着跪舔事儿,不是做不出来,可至少也不至于做如此明显。
难道说……
这里面另有乾坤?
正狐疑着,柳湘莲忽然独自人找过来,那脸色是说不出凝重。
但孙绍宗眼下是什名望?
更别说还是实打实四品高官!
路顺风顺水,即便想找个杀鸡儆猴刺头,都无处下手。
既如此,孙绍宗自然更懒得客气,当下喧宾夺主,给他们铺排差事。
至于门前那最棘手次序问题,则是由他带着府上大管事同二十几名家丁,亲自出面整治。
谁听去。
四目相对,尤氏又是掩不住欣喜,又是满腔幽怨,却不敢与孙绍宗过于亲近,于是边低垂眼帘,边幽幽道:“不曾想再与孙大人相见,竟会是在这等场合。”
说完,竟时五味杂陈没言语。
旁边尤二姐见状,急忙搡她把,连声催促道:“姐姐,眼下可耽搁不得,还是先把正事儿说清楚吧!”
尤氏这才恍然,忽盈盈拜道:“现如今那父子两个都不在家中,个妇道人家,实在支应不下这大场面,烦请孙大人看在二姐和苕哥儿情分上,出面帮主持二。”
孙绍见状宗心下紧,随即忙压着嗓子问:“怎,里面难道出事儿?”
柳湘莲也哑着嗓子道:“二哥,这些人怕不是来吊丧,而是来指桑骂槐!”
“什意思?”
“那挽联、祭词里,多有针对道士方士,有些激烈,干脆直斥方士误国害民!”
误国害民?
这宁国府门外乱归乱、闹归闹,真论起繁杂来,又如何比得上当年千叟宴?
由孙绍宗这般‘干才’,抽丝剥茧番梳拢,局面顿时大为改观。
不过在梳理门前秩序同时,孙绍宗也发现来客人里,勋贵只占极少部分,甚至连武将也不多见,反倒是文臣来不少。
这就古怪。
虽说文臣之中,少不溜须拍马之辈,就算有几个见风使舵,趁机跑来拍拍荣宁二府马屁,也算不得什稀奇事儿。
原来是想央自己主持丧事。
这活儿孙绍宗还真没干过。
不过她都把儿子搬出来,孙绍宗又哪好拒绝?
当下忙把柳湘莲喊过来,两个连襟彼此分派好差事,又将府上管事喊来辨认。
若换成旁人,即便是挂连襟名头,这骤然间主持宁国府丧葬大事,怕也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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