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说孙绍宗已经找到更好替代者,当下心头去块大石头,那嘴皮子也跟着利索起来,比手画脚,说许多近日来稀罕事。
这其中倒有大半,同蒋玉菡新起班子脱不开关系。
什蒋玉菡怎挖墙脚,迅速建立骨干班底;什贾琏学戏不过几日,就展现出非同寻常天分……
“依着琪官说法,若非琏二哥不是这行当,他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曾想贾琏还有这天赋。
记性差些,都未必能记住他嘴脸,更何谈什血脉亲情?
却说孙绍宗与柳湘莲出怡红院,柳湘莲路上几次欲言又止,眼见已经到前院,也还没能说出整话来。
“怎?”
孙绍宗斜他眼,哂道:“这才做几天书呆子,就忘该怎说话?”
柳湘莲讪讪笑,口中支吾着:“二哥,……”
家人倒也离齐齐整整不远。
“平日里们府上,但凡有个大事小情,珍大嫂子从无半句推脱,这回宁国府这大事儿,倒叫她处处碰壁……”
宝玉说着,愈发举得有愧,却不敢违逆母命,直得闷着茶水长吁短叹。
虽说没有担当,是这府上众人通病,但平常遇见亲戚家红白家事,倒也还不至于如此退缩。
现如今只怕是因为皇储之争,才闹得有些杯弓蛇影。
看来以后就算荣国府落败,他靠唱戏也样能活。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贾赦那宅子后门。
原本也没必要进去,可贾赦既然称病,孙绍宗作为姻亲晚辈,总也要去探视番。
又
“行。”
孙绍宗抬手,止住他吞吞吐吐:“当缺不你是怎?这几天已经物色好个合适人选,此人精通刑名律令,又在官场上打滚多年,只要是肯尽心辅佐,个顶你三个用都是少说。”
“那就好、那就好!”
柳湘莲这人做事全凭性情,时常想起出是出,可事后却也极少后悔。
不过这次先央着孙绍宗做师爷,没半个月又辞差事,心中却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早就想着再郑重赔个不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孙绍宗虽猜出七八,却也懒得点破这其中弯弯绕,当即叮嘱宝玉好生‘养病’,自己先带着柳湘莲,先去宁国府走上早。
“二哥,中午就这儿用饭吧。”
宝玉边往外送,边忙不迭道:“让人早点准备下酒菜,咱们三个好生喝上几杯。”
他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尤氏,可对于贾敬之死显然没什触动。
这也正常,虽然顶着亲戚名头,可那贾敬在城外修玄练道十余载,年也回不两次家,更遑论是来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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