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孙绍宗也不是没有现成主意,只是凡事不可做绝,总也要给旁人些展现自机会。
太子哪知这其中弯弯绕,听他说时没有主意,顿时有些失望起来。
好在召集众人议事,也费不多少功夫,故而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哈哈笑道:“不管怎说,今儿都是个好日子,爱卿且随去后院花厅,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说着,又与孙绍宗携手出客厅。
说实话,孙绍宗是真不愿与他亲近,好在出门之后,那股尿臊味也散去不少,好歹没那难以忍受。
“娘娘若顺子而逆夫,陛下自也能摒弃这夫妻之情不顾;娘娘若摆出秉正不妒态度,陛下又如何能全然不顾夫妻之情?”
“只要陛下心存犹疑,徐阁老与臣等,自也就有辗转腾挪余地,可以伺机为殿下奔走。”
太子听到这里,顿时忘方才不耐,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上前拉着孙绍宗胳膊道:“爱卿果然足智多谋,却不知可还有什妙计,要传授与孤?!”
“这个。”
孙绍宗假做思虑片刻,又拱手道:“殿下持身以正同时,若能在士林、民生上有所建树,对稳固储位必然大有好处。”
为母后没替孤美言?可正因如此,她才与父皇生分!”
“殿下误会。”
孙绍宗摇头道:“臣并没有寄望于,皇后娘娘能扭转陛下心意,甚至臣还希望娘娘日后无论在明里暗里,都不要再涉及皇储之争。”
“这话是什意思?”
“娘娘在宫中举动,必然瞒不过陛下,故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
却说君臣二人,路谈笑着到后院花厅,刚跨过院门,就见里面涌出群莺莺燕燕,为首正是太子妃与北静王妃。
远远,就见太子妃宫裙
太子闻言愣,诧异道:“爱卿方才不是说,让孤镇之以静?这怎得又要孤有所建树?”
“臣说镇之以静,并非无所作为,而是不可妄为——因此两者大可并行不驳。”
太子依旧有些迷糊,不过他也懒得管这许多,把袖子甩道:“也罢,爱卿只需告诉孤该如何施为便可。”
“这……”
孙绍宗又装出迟疑样子,最后摇头道:“臣还未曾想好,殿下不妨召集国舅爷、赵御史等人,同参详个稳妥之策。”
“哈!”
太子嗤笑声,卷着袖子不耐烦道:“既然母后什都做不得,劝和她与父皇,对孤又有什益处?”
果真是天家无骨肉。
劝自家爹娘和好,还要先盘算对自己有什好处……
孙绍宗忍着翻白眼冲动,继续解释道:“陛下与皇后恩爱逾三十余载,情分岂是旁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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