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妃遮不住娇媚相反,北静王妃卫滢近来显得清减不少,说起话来也不是往日利落,反而透着些有气无力。
虽说当初也曾闹过些不快,但这两年卫滢作为两家关系纽带,时常登门造访,姐妹二人关系非但已经恢复如初,甚至还愈发亲近。
故而见她这般模样,太子妃忍不住关切道:“姐姐可是病?瞧过太医没?”
“倒不是病,只是……只是近来没什食欲而已。”
这番闪烁其词,自然惹得太子妃更是疑惑,正待半真半假嗔怪几句,好迫她实话实说。
突然间,门外传来几声轻响,直唬太子妃险些割破皓腕。
来不及多想,她急忙将那物件塞到柜底,又胡乱将东西填满事。
“什事?!”
虽说深吸几口气,可心下悸动又岂是轻易能平复?
这开口回应,竟是暗哑低沉,颤抖不已。
也正因为起晚,她时来不及将这物件重新放回原处,只好先暂且藏在褥子底下——好在这初冬时节,褥子本就铺极厚,倒也不怕露出端倪。
可太子妃到底心中难安,所以才会屏退邹轻云,好趁机将‘心魔’重新镇压在柜底。
只是她好容易将那柜子清空,想要把那物件放在箱底时候,指尖却莫名传来些许潮意。
太子妃手上动作滞,紧接着双颊涨通红似血,便连涂上去脂粉,也难以遮拦住。
就这般羞窘愣怔许久。
卫滢却抢先岔开话题:“听说徐阁老此次进京,特地给太子殿下带礼物,不知可是真?”
听她问起正事儿,太子妃自不好在细究闲杂琐屑,忙也肃然道:“也只是风闻此事,至于真假……”
她转过头,向邹轻云问道:“去前面打听下,看孙大
好在隔着屏风、门户,邹轻云在外面听得也不甚真切,只恭恭敬敬禀报道:“娘娘,北静王妃来,现如今正在花厅里候着。”
卫滢来?
太子妃略略思索,便猜到她多半是奉夫命,前来打探徐阁老送礼事。
因这事关北静王系——尤其是右都御史赵荣亨态度,倒不好不见。
故而太子妃努力平复下心境,便在众宫女陪侍下,赶到花厅之中。
太子妃终于缓过神来,无奈叹口气,自盛放针线簸箕里,翻出个银背小剪刀,对准那物件好番比划。
这见不得人东西,即便能悄悄洗干净,又哪敢拿出去晾晒?
说不得只得将它连与心中妄念,并剪个七零八碎,然后付之炬,也免得日后再生出不该有心思。
可说是这说,那剪子比划来比划去,却迟迟难以落下。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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