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烦躁灌半杯茶水,又翻出怀表看看,断然道:“此事以后再论,先应付那孙绍宗要紧——走吧,随去你姐姐那走遭。”
“去姐姐那里?”
“你姐姐昨儿跟说:当初她因为你事儿,曾和孙绍宗起过几次冲突,眼下孙绍宗既然帮你,日后又要多多亲近,于情于理,她都该出面陪个不是。”
卫若兰早猜到当初牛家长子被射杀案,怕同自家大哥脱不开干系。
故而对卫如松,心下也是存怨愤。
此时听水溶不住埋怨,他稍迟疑,便叹口气道:“瞧大哥意思,似是有别路数搭上荣国府,因此自然不愿向孙家低头。”
有别路数搭上荣国府?
水溶闻言愣,皱眉道:“若真能如此,倒也省寄望于旁人,可眼下荣国府那边儿,怕未必肯同你家亲近吧?”
进马车里,命张成赶车直奔北静王府。
……
与此同时。
北静王府内院花厅之中,也早预备下点心茶水,并歌舞杂耍等消遣,不过身为主人水溶,此时脸上却殊无半点喜色。
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王冠换颜色,而是因为大舅哥卫如松缺席。
孙绍宗当初是雪中送炭,又早就同荣国府成姻亲,所以才有眼下左右逢源机会。
可卫家之前就同水溶起,站在太子这边儿,虽说未能得到太子信重,可毕竟也是交过投名状。
眼下这夺嫡局面,再想同荣国府搞好关系,怕是没那容易吧?
可追问几句,卫若兰也只是隐约察觉到卫如松心思,但对于他具体要如何实施,却也是头雾水。
故而两人说几句,皆都不得要领。
却原来水溶这次设宴,除和孙绍宗搞好关系,更是希望能借机化解孙、卫两家积怨。
谁知再三叮嘱,卫如松却还是未曾前来赴宴,只让卫若兰捎来个身体不适由头。
想想打从自己影响力衰减之后,大舅哥就有些听调不听宣意思,水溶心下更是不快。
忍不住向卫若兰抱怨道:“当年不过就是意气之争罢,现如今个在神机营、个在巡防营,彼此又没什利害冲突,大哥却怎得这般不智,非要和那孙家相争下去?”
“尤其这眼见,不管是太子登基,还是另立储君,孙家都是要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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