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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平儿进到里间,呆立在门前茫然四顾,心下冷不丁就冒出些情怯之感。
因而等到孙绍宗满脸无奈,挟着床新被褥进来时,她竟不自觉倒退几步,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张朝思暮想脸。
孙绍宗随手把那被褥往床上丢,顺势大马金刀居中坐,招手道:“你躲那远做什?坐过来说话。”
平
这番表态,却比方才那冷嘲热讽,还要有效多,登时就让平儿涨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却又不知该如何推辞。
眼见平儿这手足无措模样,阮蓉用袖子掩嘴笑着,又上前搡她把,调侃道:“早晚也都是自家人,这般假惺惺给谁看?”
于是平儿就这般半推半就,被阮蓉送进里屋。
但孙绍宗却没急着跟进去,而是上前又将阮蓉揉进怀里,轻声道:“有什心事,别都憋在心里,待会儿……”
阮蓉脑袋,在孙绍宗胸口用力蹭几下,顺势又搡,打断孙绍宗要说话。
眼见孙绍宗从外面挑帘子进来,副似笑非笑模样,阮蓉便知道方才那些尖酸刻薄言语,已经落入他耳中。
当下后悔塌糊涂,她平时虽然爱使些小性子,在香菱、尤二姐面前彰显自己地位,却从未这般不留情面过。
可方才却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若孙绍宗再晚来几步,说不得那尖酸刻薄,就要化作恶语伤人。
“二爷。”
阮蓉彷徨起身,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却不曾想孙绍宗箭步上前,把胳膊往她那杨柳细腰上缠,顺势将她兜入怀中,然后毫不避讳在她唇上轻啄口。
啧~
这个情绪,果然还是不太对啊。
要换在平时,她可不会把自己卧室让出来,借给平儿这样潜在对手——这些年仅有次,也是因为自己南下在即,实在片刻不舍得分离,才拉香菱大被同眠。
话说……
那次两人还都正巧处于哺乳期,把床被褥润那叫个奶香四溢。
那莫名与羞涩中,夹杂着丝欣喜触感,还在阮蓉唇间萦绕。
孙绍宗又转头向不知所措平儿分说道:“你也莫恼她,眼下南疆五国与朝廷起战事,她昨儿就牵肠挂肚夜没睡,今儿胡乱说些什,也绝不是出自本心。”
平儿这才恍然,忙说几句宽慰话,与阮蓉就此言和。
阮蓉眼见孙绍宗如此体贴,那肚子莫名酸意,也就散去大半,当下自道几声‘不是’,又指着里间道:“方才是不合拿平儿妹妹撒气,现如今把这屋子借给你使,就算是陪个不是。”
说着,又吩咐旁看热闹鸳鸯道:“去取床新铺盖来,再通知两位姨娘晚些过来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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