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却不理会,径自让人把那老山参放在桌上,又摆手道:“行,们姐儿俩说些体己话,你们先下去吧。”
李
听她说有鼻子有眼,李纨和薛姨妈脸上狐疑,却更盛。
薛姨妈虽说平日是个不管事儿,可也知道十几万两银子分量——自家那侄女儿又不通商贾之事,短短时日如何赚来这许多银子?
而李纨对管家娘子身份,直存着念想,故而对公账上事儿,也比旁人上心多。
根据她解,自从三年前清查亏空之后,这公账上若说百十两银子出入,或许是有,可要说挪借出能赚十几万两银子本钱,却是绝无可能。
不过来旺这两年常驻江南,也确有些古怪。
急惊风也似,当即呵斥道:“你这丫头搞什鬼?这风风火火,也不怕吓着姨太太!”
若换在以前,素云对薛姨妈自是毕恭毕敬,但现如今已是扛过同条枪战友,那忌惮也就少大半。
因而嘻嘻笑,松松垮垮行个礼道:“姨太太莫怪,是听个稀罕事儿,急着来禀报,结果时就忘礼数。”
薛姨妈只当她也是被李纨拖下水,因而非但没有恨屋及乌,反而有些同病相怜意思。
但当着李纨面,她却不愿意露出真实心意,故而只是轻轻摇摇头,并无半句多余言语。
正思量着,忽听外面又是阵纷沓脚步声。
这次来却是王夫人。
李纨主仆忙都起身相迎,王夫人却未同她二人多说什,笑盈盈凑到薛姨妈床前,嘴里数落着:“说让平日里多穿些,这怎着,果然染风寒吧?”
说着,她回首招,立刻有丫鬟捧过来个漆金红木盒子,王夫人顺势挑开,指着里面道:“说来也是你运道,高丽国刚进贡老山参,托娘娘福,宫里赏下咱们几支,正好拿来给你补补身子。”
薛姨妈听说是宫里赏下贡品,自是连声推辞。
李纨也正觉气氛僵硬,再说这当口,也不适合继续聊方才话题,于是便顺水推舟吩咐道:“什稀罕事儿?瞧你大冬天跑出身白毛汗。”
“听说……”
素云先是故意拖长音,制造出神秘感,然后才幸灾乐祸道:“听说二,nai奶挪用公账上钱,偷偷在南边儿做买卖,足足赚十几万两银子呢!”
这话出,李纨和薛姨妈却是都皱起眉头,然后异口同声问:“这话是谁说?!”
素云回道:“昨儿晚上抹骨牌时候,来旺媳妇说秃噜嘴——听闻再过几日,那白花花银子就要运进京城——这几年来旺直在南边,说什管着族田祭祀,却原来竟做出这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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