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见状暗叹
声，唯恐她带着情绪，再把事情搞砸
，于是伸手往她
眼见到门前，李纨却又喊住她，补句：“到时候记得带些外涂
疮药过去。”
疮药？
素云吃惊，回头难以置信道：“孙二爷难道……难道还会用强不成？！”
“你想到哪里去？”
李纨白她眼，阴沉脸上忽然泛起些红润来，口中幽幽道：“她毕竟是久旷身子，这十几年来头回就遇到孙二郎，怕是未必能生受。”
不管二人在那院里，究竟有没有苟且之事，单这孤男寡女大晚上独处室，就已经说不清楚。
想到想着，素云心下突然生出些寒意来。
虽说她早就知道，自家奶奶并不像外人以为那样，为人谦和不问世事，却也没想到她害起人来，竟是这般驾轻就熟。
心存畏惧之下，她自然也没言语。
主仆两个又枯对好半晌，李纨终于又吩咐道：“你先去歇着吧，四更
叫你起来。”
她刚才没有看出破绽来。”
李纨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
将笤帚摆回角落里，自顾自发会儿呆，这才吩咐道：“等四更过，你就去把姨太太带回来。”
这是早就计议好事情，不过素云惊魂未定之下，还是犹豫片刻，这才勉为其难点头应。
接下来主仆两个，就又陷入长久沉默之中。
素云顿时又恍然大悟。
随即想起孙绍宗那龙马精神，时生出满腔燥意，竟鬼使神差道：“要
过三更就过去，也好……也好替姨太太分担分担。”
眼见她这跃跃欲试，似乎恨不能立马就去替薛姨妈堵枪杆。
李纨没好气呵斥道：“做什妖！这都什时候，你还满脑子些男男女女勾当！”
素云被她这呵斥，当下缩头不敢再言，眼底却难掩失落之意。
“奴婢不敢，不过是熬晚……”
“去吧。”
李纨又甩袖子：“今晚左右也是睡不着，你却是要养精蓄锐，否则明儿精神不济，被人看出破绽来可不是顽。”
素云这才躬身应，转头向外行去。
“等等！”
其实素云后怕过去之后，隐隐也生出些亢奋来，只是见李纨冷着张俏脸，便也没敢主动开口。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却实在是憋不住。
于是又小心翼翼问：“奶奶，若是……若是孙二爷和姨太太，最终没有成事，那咱们接下来又该怎办？”
李纨摇摇头，无精打采道：“咱们要是把柄，又不是捉*在床——只要她进那院子，便是什事情都没发生，咱们目也就达到。”
素云初时还有些不解，仔细想顿时恍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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