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附和,于谦立刻又接茬道:“可诸位大人来都来,若此时拂袖而去,明天消息传到外面,却不知朝野上下又该如何议论?”
说到这里,他摇头叹息声:“吕给谏横尸街头这半个月里,户部何曾有过日安宁?于某私以为,只有尽快查清吕给谏案子,才能真正挽回户部上下清誉!”
“却不知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面对于谦扫视过来目光,众*员全都是哑口无言——还是那句话,谁好意思带头表示,自己是出自私心才对抗审查?
就连周昶,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前半截话,压根没有半点效果,但后面‘于谦’二字出,台下却登时没声息。
盖因于谦这都给事中,虽然不过是区区七品,却相当于半独立纪检书记,平日又可以在君前参赞机宜,故而连户部尚书都礼让他三分,更何况是下面这些七八品小官儿?
当然,众人这忽然收声,也是惊异于他突然出现在此。
这时于谦快步下台阶,与孙绍宗并肩而立,拱手道:“于谦也知道,诸位大人之所以口出怨言,并非出自私心,而是唯恐事情传播出去,会坏户部声誉。”
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是出自私心?
,厉声呵斥道:“戴罪之人,如何能主持查案?要立刻将魏大人请出来,给本官个明确说法;要……”
说到这里,他转身打个罗圈揖:“诸位同僚,等堂堂户部*员,岂能受罪臣挟制?”
且不说户部众官,此时都憋满肚子气,单凭他户部侍郎身份,也必然是呼百应。
因而话音未落,两下里就鼓噪起来:
“正是此理!岂能让犯官审问等清白之人?”
其实他对于谦忌讳,倒不似其它人那严重。
可于谦本就
故而两下里立刻便有人点头应道:“不错,等无端被猜疑是小,可若累户部上下因此而名声扫地,却是万万不能!”
可也有那心思机敏,稍寻思,就觉察出这话乍听冠冕堂皇,内里却似乎设下圈套。
然而等回过神来时候,再想阻止同僚随声附和,却也已经晚。
故而也只能暗叹声,在心里给那胡乱开口同僚,打上弱智标签。
果不其然。
“没错!若是魏大人在不出面,等也没必要留在此处!”
“家母年迈体衰,方才又受惊吓,本官急着回去延请大夫,哪有闲工夫陪个犯官理论?”
眼见得群情激奋,只差周昶振臂呼,众人便要突围而出。
孙绍宗面沉似水,正待说几句硬气话,打压对面气势,身后却忽然闪出个人来。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于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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