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年纪,倒吹起牛皮来。”
老太太报还报拆台:“早三十年,你还在外地做知县呢,见人家四品高官,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声!”
老头莞尔笑,随即却又正色道:“可这少年得志,也未见就是好事儿,今儿这事若是稳稳当当也还罢,若事有不谐,再加上抗旨不遵,怕是够这孙家二郎喝上壶。”
说到这里,他忽又来精神,提笔挥毫,不大会儿功夫,就写下份弹劾奏章。
赵泓将那状纸吹干,仔细端详两眼,转回头叮嘱道:“明儿要是递这份弹劾上去,你就赶
刚要伸手拉开房门,他却忽又停下来,皱眉沉吟半晌,又自顾自坐会书桌前,恍似漫不经心回句:“既然是大理寺拿人,想必是有凭据——待会儿若寻到咱们府上,你等只管配合就是,若未曾波及老夫,那切就等明日再说。”
“老爷,周侍郎如今正在前厅……”
“糊涂!”
赵泓嗓门下子提高不少,不过马上又平和下来,淡淡道:“你去告诉周昶,若此事于他有关,就直接去大理寺投案——老夫这里只管财计,不掌刑名!”
外面静片刻,才听得匆匆脚步声响起。
。”
老者随口敷衍着,忽又想起什,回首笑道:“记得你头次在晚上陪读书写字,似乎也是雪后初晴吧?”
“四十年前事儿,谁还能记得清楚。”老太太嘴里矫情着,眼睛里却透出化不开浓情。
两个花甲老人相视而笑,虽不曾再开口,却胜似万语千言。
可惜这宁静安详幕,很快便被外面呼喊声打破。
等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旁赵夫人这才开口道:“那小孙少卿不是正停职待劾,怎得突然就闹这出?”
老头奇道:“你怎知是他?”
“不是他,难道还能是魏益不成?”
老太太没好气白丈夫眼,似是不忿他侮辱自己智商。
赵泓哈哈笑,抬起头仰躺在椅背上,盯着房梁也不知在打量什,好半晌才又喃喃自语道:“年轻真好啊,若是换在三十年前,定要与他当面理论理论。”
“老爷、老爷!”
不等老者皱眉回应,那房门外又有人高声禀报道:“大理寺人也不知发什疯,半夜三更,突然派人拿问户部*员,而且从五品到八品,下子抓十几个呢!”
老者闻言愣,随即脸色就阴沉下来。
这大晚上直接派人拿问,想必是有定把握——难道自己治下户部,竟然闹出窝案?!
想到这里,老者——即户部尚书赵泓,就有些按捺不住,绕过书桌大踏步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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