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
听到这里,孙绍宗抬手打断孙兆麟话,摇头道:“叔父大人怕是错看,其实不久前也曾劝过太子殿下,请他暂以平常心镇之——可眼下看来,却显然没什成效。”
若是孙祭酒面对孙绍宗这番托词,肯定有应对之道。
但孙兆麟听这话,却顿时卡壳,支吾半晌,颓然叹口气,竟再没有半句言语
孙兆麟忙起身见礼,又讪讪道:“什都瞒不过二哥,家父原本想请二哥过府叙,谁承想天不随人愿,故而有些事情,也只能由小弟代为请教。”
孙绍宗听完点点头,径自坐到上首,又示意孙兆麟重新落座,这才请他继续道来。
“二哥大约也晓得,近来太子……太子殿下颇有些不顺遂,时竟失锐气。”
提起太子来,孙兆麟脸上就显出些无奈,显然对这位姐夫评价,也不怎高样子。
可他家老小,却又已经死死绑在太子车轮上,容不得半点退缩。
单送个寿帖,应该用不着正经*员出面吧?
而且按照原计划,今儿是要去他家里商议‘家事’,现如今因为牛家事情耽搁,孙兆麟却又再次找上门来。
若说是没有急事,孙绍宗是绝不相信。
想到这里,他便自顾自起身,作个罗圈揖,赔笑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刚处置完家务就又来公务——等唱完这出,咱们在前院摆开筵席,挨个给诸位兄弟赔不是!”
左右眼下众人注意力,也都在戏里,除薛蟠嘟囔几句、贾琏面有失落之外,旁人倒都没什芥蒂。
稍稍顿顿,孙兆麟才又继续道:“家父也曾几次前往劝说,无奈……无奈太子殿下心结难解,皆无功而返。”
说到‘无奈’二字,孙兆麟言辞明显有些闪烁,似乎是遮掩什。
太子近来对太子妃,似乎颇有怨怼之意,所谓恨屋及乌,对老丈人八成也不会太满意。
而依据那位孙祭酒脾性,估计两下里交流不怎愉快,要不然人家堂堂文魁领袖,又怎会主动邀约自己这种粗人?
孙绍宗心下揣摩同时,孙兆麟嘴上也没闲着:“家父无奈,也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二哥身上,毕竟太子殿下向……”
于是孙绍宗再次离席,匆匆赶奔前院。
等到客厅门口,就见孙兆麟正坐在下首,心不在焉走着神儿,神色间略有些彷徨。
看来他这次过来,八成还是奉长辈之命——光禄寺里,应该没那个敢给祭酒公子穿小鞋。
“不成想,竟是贤弟亲自来送寿帖。”
孙绍宗笑盈盈跨过门槛,也不同他客套什,开门见山问:“这其中怕是还有什别来意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