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虽然不惜死,却也知道薛姨妈贯是心肠软,又同自己般寡居多年,自己若主动自承不是,倒有大半几率能求得她怜悯。
果不其然。
听到李纨愿意死谢罪,看着伏在自己身前,那熟透身姿,再想想她新婚燕尔不久,就独守空闺多年苦楚,薛姨妈心头本就不多芥蒂,顿时又消弭大半。
“唉~你这又是何苦来?”
薛姨妈长叹声,伸手拉扯着李纨,幽幽道:“也是守寡多年人,如何不知道咱们寡妇难处?可再怎艰难,这礼义廉耻四字,总不好抛在脑后。”
难道真要摆在明面上,把事情闹大不可?
这份慌张,在李纨面无表情走到近前时,不可不免达到顶点。
若非是有袖子遮掩,薛姨妈那颤抖双手,恐怕绝难逃过李纨望过来目光。
就在薛姨妈几乎忍不住,要‘心虚’避开那目光时,身前李纨却直挺挺矮截。
“姨妈。”
单独房间、单独会面。
作为掌握着把柄方,薛姨妈应该十分坦然才对,最多也就是生出些恨铁不成钢遗憾。
但等到李纨屏退所有下人时候,薛姨妈却忽然有些恐慌起来。
她虽然已经年近四旬,却几乎从未单独处置过什大事——当初面对丈夫死后留下产业,她也直是以逃避为主,否则前几年薛家生意,也不会衰败到难以为继地步。
现下她要面对,却是侄儿媳妇与小叔子偷情复杂情况!
李纨并未顺势起身,依旧执拗跪伏在地上,将两瓣满月似隆臀高高翘起,口中悲声道:“是侄媳时迷心窍,对不起相公在天之灵,侄媳甘愿死……”
“什死不死?”
薛姨妈打断她哀鸣,用力
只听李纨决然道:“千错万错都是错,侄媳如今也不指望姨妈和婆婆能原谅,等回去之后,侄媳甘愿此残生来赎罪!”
说着,她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又悲声道:“可兰哥儿却是婆婆亲孙子,求姨妈看到他死去父亲面上,在死后切莫声张此事!”
却原来李纨先步回廊下,得知薛姨妈也离席许久之后,便总觉得心头难安。
待等到薛姨妈归来,不住偷眼打量自己之际,李纨就知道自家*情,八成已经败露!
当时李纨勉力维持着表面镇定,心下却比薛姨妈还要紧张百倍,无论是从哪方面考量,她都绝不能让这件事,bao露出来——哪怕是为此赔上性命!
自己到底该怎办?
是直接义正言辞斥责她?
还是先旁敲侧击试探下口风?
她若是不承认怎办?
自己……自己貌似也没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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