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猜什。”
孙绍宗不耐烦挥挥手:“去想法子打听清楚,再回来禀报。”
打发走王进,孙绍宗独自站在廊下,忍不住暗暗叹口气:这牛继宗,果然是个狠人啊!
别人壮士断腕,他直接断头,还是父子俩先后送命!
别人自污求全,不过是求田问舍,给自己冠上贪婪之名。
两人又说几句闲话,眼见得薛蟠派人来请,孙绍宗便果断推说要处置家务,与薛蝌分道扬镳。
他原是琢磨着,干脆回后院睡个回笼觉——昨儿在香菱、晴雯身上,也没少使力气来着。
谁知刚走到半路上,就听有人过来禀报说,说是镇国府那边儿又死人。
而这次死不是别个,正是那要独霸家产牛仲达——准确说,死是牛仲达和牛继宗某个爱妾。
“二爷,您是没瞧见啊!”
孕,意外遭受池鱼之殃,转过脸迁怒到未来儿媳妇身上,倒也勉强说过去。
不过……
再怎说,这也忒小肚鸡肠,摊上这个公公,以后怕是有薛宝琴受。
却说薛蝌听孙绍宗点破其中关窍,不由得又是阵苦笑,半晌方收敛,毅然道:“准备去给梅世伯送行,到时也好问个清楚明白——家父虽然不在,家却也不至于上赶着任人作践!”
他既然有这份绝决,那也就用不着别人再说什。
他
就听王进眉飞色舞描述着:“两人都是赤条条,就死在离着灵堂不远地方!听说是那牛仲达先脱阳死,小妾自知这事儿瞒不过,情急之下也服毒自尽。”
“屁话!”
孙绍宗忍不住瞪眼:“她既然能找到毒药z.sha,难道就不知道先找件衣服披上?”
“这……”
王进顿时哑火,抓耳挠腮支吾半晌,这才小心翼翼道:“那依着二爷意思,这是别人栽赃嫁祸?”
孙绍宗伸手在他肩头拍拍:“甄家事儿,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他家明着看似猖狂跋扈,暗地里实是走投无路——这时候谁面子都未必能管用,与其迎难而上,还不如以退为进,干脆换些别财路。”
“其实溪州那边儿,就有些不错特产,你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若是有兴趣话,这里倒还有些门路关系可走。”
这其实是举两得,孙绍宗两年间经略五溪,总难免在当地遗下几个‘门生故吏’,若能引得薛家资本注入,自是两下里便宜。
而薛蝌听这话,心下又是失落又是感动,感动自不必多言,失落却是听孙绍宗这话,自家经营祖业恐怕是保不住。
他当下郑重躬身行礼道:“多谢二哥提点——小弟回家之后,就调派人手去五溪州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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