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滢摇摇头,伸手挽住他胳膊,柔声道:“走吧,回去为你洗洗晦气。”
卫若兰被囚禁两年,刚刚得脱牢笼,自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衙门,故而听姐姐这说,也就顾不得再问别。
点头应下,正要随着卫滢往外走,却忽又被陈敬德拦下来。
“卑职陈敬德,见过王妃娘娘。”
陈敬德先阿谀拜见卫滢,这才赔笑道:“还请公子莫忘,每日午时之前,来衙门验明正身。”
原本来时,认定孙绍宗是要食言而肥,甚至还做好血溅当场准备,可谁承想最后血溅当场,却是勇毅伯牛继宗!
可这实在是说不通啊?!
这狗……这孙绍宗既然愿意按照约定,替兰哥儿申冤脱罪,又为何放弃今天约会,不声不响提前开审?
这些可疑之处,让她实在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回事。
倒是旁卫若兰感慨万千,望着孙绍宗唏嘘道:“不曾想最后救于水火之中,却是孙大人您。”
微拱手,随即却又道:“本官判案,皆是出自证据律法;而勇毅伯之死,也是他自己失足所致,与本官并无直接关系。”
“牛公子若有不服之处,大可与本官对簿朝堂——可若是想借机咆哮公堂,却莫怪本官不留情面。”
“你!”
牛仲达跳三尺高,几乎与孙绍宗齐平,可落下后,面对孙绍宗居高临下雄浑体魄,却终极还是胆怯。
他顿足捶胸地叫道:“你等着、你给等着!老子去太后那里告御状去!”
验明正身?
卫滢闻言柳眉竖,旁边卫若兰却急忙点头道:“陈大人放心,卫某绝不会擅自离京。”
孙绍宗摇摇头:“这案子确存疑,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也用不着你感恩戴德。”
紧接着,他略有些无礼拱拱手:“下官还有要务在身,实在不便久陪,还请王妃娘娘赎罪。”
说着,也不等卫滢和卫若兰姐弟反应过来,就径自转身回后堂之中。
“果然是位不肯居功至诚君子啊!”
卫若兰忍不住赞叹声,却见姐姐投来古怪目光,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不觉奇道:“姐姐莫不是还有什要交代?”
说着,又扑到在牛继宗尸首前,嚎啕大哭:“爹啊!您尸骨未寒,就有人欺辱咱家……反、这真是反啊!”
孙绍宗见他只敢背地里拿话阴损,并没有咆哮公堂勇气,当下也便悄没声回到公案后面,喊过陈敬德交代余下手尾。
“孙大人。”
这时,北静王妃神色恍惚到近前,身后还领着相貌憔悴、精神亢奋卫若兰。
喊出这‘孙大人’三字之后,她却时不知该说些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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