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这’半晌,眼珠提溜乱转,却终究想不出合适理由来搪塞,只好匍匐在地上莺莺啜泣。
“陈敬德。”
孙绍宗倒也不再追问,而是吩咐道:“你带人去周遭邻居家问问,他夫妇二人平日关系如何。”
陈敬德闻言愣,继而忍不住脱口道:“大人莫非怀疑,是这刁妇谋杀亲夫?!”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却原来孙绍宗进门,就发现那粗麻绳荡漾角度,有些不太对劲儿,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开门后吹进来风,而是受到客厅与卧室穿堂风影响。
所以他才进到里间查看,结果果然发现窗户未曾关严。
这若在别季节倒也罢,可近来天气十分寒冷,等闲人家最多也就是在中午阳光明媚时候,开开窗户透气。
而根据现场遗留雪水痕迹、漆皮脱落痕迹来判断,极有可能是王二虎死前用力推开。
所以他才找众人过来盘问。
才道:“就是炒些白菜,下锅面片——他在酒楼里做厨子,那油水重很,平素在家倒爱吃些素。”
说话间,不经意和孙绍宗对上眼,慌忙又把头低下,讪讪补充道:“他在家从来不管灶上事儿,都是手操持。”
孙绍宗闻言默然片刻,又指着那窗户问道:“王二虎死后,你可曾动过这窗户?”
刘氏又是愣,偏头看看那窗户,迟疑着摇头道:“未……未曾动过。”
“这就奇!”
听这话,那刘氏却那还顾得上啜泣,忙挺直腰板叫嚷道:“小妇人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谋杀亲夫啊!”
孙绍宗并未理会她叫嚷,反而瞪陈敬德眼,呵斥道:“啰嗦什,还不快去问个清楚!”
陈敬德自知失言,忙
而这问之下,刘氏嫌疑陡增。
“这……这……”
那刘氏越发慌张,却还是哭喊道:“民妇真不知道为什啊!那浑家生胖大,兴许是热……”
“本官已经说过,他身上并未有汗渍遗留,穿也较为单薄!”
“这……这……”
孙绍宗忽然冷笑道:“你与经办此案差役,都未曾碰过这窗户,而那王二虎上吊当日穿较为单薄,身上也并无汗渍遗留,又怎会在寒冬傍晚,先将这窗户推开条缝隙,然后再上吊自尽?”
“这……”
刘氏缩脖子,再次偏头看向那窗户,继而却又哭诉道:“老爷明鉴,小妇人实在不知,二虎为什要开窗户……”
“那窗户近来才重新上过漆吧?”
不等她哭诉完,孙绍宗却再次诘问道:“可眼下外面对着墙壁窗框上,却脱落片漆皮,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本官,自己依旧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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