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听孙绍宗这话里有话说,立刻明白他是什意思。
当下不卑不亢颔首道:“二爷过奖,奴婢不过是勉力支应罢,那顾得上打听府里大事小情?别人知道,兴许还能说出二;别人不知道,自然就更不知道。”
顿顿,她又补充道:“即便听说什风言风语,奴婢也从未放在心上,更不会推波助澜。”
果然是个能说会道!
孙绍宗忽地笑,摇头道:“说是这说,可毕竟人言可畏——你个清清白白女子,若是因为流言蜚语耽搁终身,岂不令人扼腕?”
谁知后面那小丫鬟,却忽然抢着道:“姐姐同二爷好生说清楚,先回去禀报声!”
说着,冲孙绍宗道个万福,踩着冰渣咔嚓咔嚓去。
自家府上,竟还有这愣丫鬟?
孙绍宗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转念想,却又忽恍然大悟。
因当初些阴差阳错事情,这府里上下,都以为他和鸳鸯有些不清不楚。
音,却正是女管家鸳鸯。
孙绍宗不由奇道:“都这时辰,又下着大雪,你这急匆匆打哪儿来?”
“回二爷话。”
鸳鸯无奈道:“刑舅爷在客房吐厉害,下面人怕生出什意外,于是就匆匆报到太太面前——太太得消息,就让过去处置。”
“瞧着实在不成样子,就让人请大夫回来,扎几针、开副汤药,才总算是消停些——奴婢眼下,正准备回去向太太禀报。”
说着,伸出个指头来,托起鸳鸯尖俏下巴,四目相对问:“你若是有心在外面觅个好夫婿,定替你请大嫂做主;你若是有心把那流言蜚
那小丫鬟方才见他拦住去路,追问些有没,八成是觉得自己碍好事,于是忙找个由头回避。
而她自觉是在成人之美,时自然也就顾不得什礼数。
想通这节,孙绍宗先是有些哭笑不得,可随机想起贾迎春那日,曾提及鸳鸯似是察觉到什。
当下忍不住就试探道:“听说你最近愈发干练,这府上大事小情,别人知道,你记得最详细;别人不知道,你心里也是门清。”
这后院女子之中,若单论心思玲珑,鸳鸯怕是能坐上头把交椅。
孙绍宗听这话,就忍不住有些心虚——当时他还让张成,灌那邢忠半葫芦老酒。
真要出什意外,他八成也要担上干系。
想到这里,孙绍宗忙追问道:“邢家舅舅没有大碍吧?”
“听大夫说,晚上或许还会有些反复,但只要不是带血胆汁,就不会有太大凶险。”
孙绍宗心下稍稍松口气,正准备让开道路,让鸳鸯回去禀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