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孙绍宗忙又翻回第页出身、籍贯。
同苏家样,这曹家也是出自鱼米之乡,按理说从小在水边长大,不该对用水问题如此敏感才对。
另外……
曹趋吉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有什蹊跷之处。
孙绍宗闭目沉吟半晌,忽然合上书页,把几本不相干监视记录,打乱顺序混在其中。
后这监视就逐渐松懈下来,到苏行方妻子生产前夕,更是彻底撤销监视。
这约莫是因为当时监控者,觉得如此孝顺儿子,断然不会将母亲置身于敌营之中。
不过若是孙绍宗推断无误,这苏母姐弟二人,才是真正铁杆教匪——反而是苏行方这个做儿子,对白莲教未必有多上心。
等翻看到后半段时候,苏行方舅舅曹趋吉,也成为这份记录常客——他因为死老婆,孤家寡人没个照应,故而也搬入苏家暂住。
与脾气古怪姐姐相比,这位舅爷为人甚是和善,只是却有桩‘怪癖’:看不得别人浪费水资源。
然后步出客厅,拱手道:“赵千户,劳烦再调出建平三十年,陕甘平叛记录观。”
平日洗漱用水,只能打浅浅个盆地,用多若被他撞见,就算是亲姐姐也要唠叨几句。
喝茶不准剩下;淘米用水,要二次利用;据说连家里养狗,每日里饮水多少,都被他定下额度。
而且不管走到哪里,他身边总是带着个大大水囊。
这等怪癖,起初自然弄得苏家上下颇有怨言。
但在苏母力支持之下,就连苏行方也发只能屈从,旁人自然更是无力反对,好在久而久之,也就逐渐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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