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伤口几乎占据
老和尚
整个右胸，皮肉有向里凹陷，有向外翻开，却都是狰狞可怖、参差不齐。
看得出，这操刀还是个生手，切割时屡屡被肋骨妨碍，因此刀口看上去岑参差不齐，就像是用钝器割伤似。
不过根据孙绍宗验看，凶手用兵刃虽不是神兵利刃，却也称得起锋利二字，因为就连肋骨上，也有不少切痕。
很明显，老和尚胸前这狰狞伤口，是在死后扩展出来——至于是不是最初致命伤所在，
时间还难以确定，可能需要将尸体翻过来，整个验看过遍，才好做出定论。
而他如此费力，剖开两人胸膛原因……
但那老和尚身上，也曾有出力气留下旧日痕迹，显然年少时并不富贵。
是当上和尚以后发达，还是另有原因？
另外，两个和尚头顶，都剃度十分干净，似乎是刚刚刮过毛发样子——甚至就连老和尚山羊胡，都刚刚修剪过不久。
两人身上僧袍都是旧物件，根据上面明显霉味推断，应该是放在不见天日地方，保存许久，拿出来也穿用时，也未曾重新洗漱晾晒。
这却有些奇。
五六个出头、枝杈，显然并非挥毫而就，而是点点描上去。
要说是凶手刻意隐瞒字迹，瞧着又不怎
像，反倒更像是初学者手笔。
仔细端详半晌，没能发现别端倪，孙绍宗这才命人收起来留作证物，然后重新回到船上。
这次他却没有直接探视舱中尸体，而是先把那门帘里外翻看遍。
确认上面并没有与案情有关线索，这才将其掖到顶棚破损处，猫腰直接钻进仓里。
剜心？
竟又是
按理说之前那场大雪之后，京师左近气温骤降，这厚僧袍应该早就拿出来穿用，怎得却像是刚刚取出来样子？
更何况依据两人体貌特征，他们应该也非是不注重个人卫生邋遢僧人。
看完头脸和衣着，孙绍宗又伏地身子，在那老和尚腿上摸索起来。
出家人因为长年累月盘腿打坐，所以腿上骨骼难免会有些畸形，这老和尚就是如此情况，可见并非是临时装扮出来。
验证老和尚僧人身份，孙绍宗这才开始验看胸腹处伤口。
这样做，自然是为能让船舱里敞亮些，不至于影响到现场勘查。
不过……
将地上积血，以及尸体上狰狞伤口，进行下简单比对，就能得出这并非是第现场结论。
血量留太少些，而且与其说是淌上去，倒不如说是‘倾倒’，又或者蹭上去。
这两个和尚老少，保养都很不错，看得出平时并不怎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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