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兄同自己情分,再加上死又不过是几个乞儿,大约也只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想到这里,忠顺王心下稍稍安定些。
眼下最紧要,就是千万不能把这事儿闹大,否则广德帝迫于形势,没准儿就要来出挥泪斩马谡!
想到这里,忠顺王立刻吩咐道:“你这狗才先起来吧!”
周谟见惯他喜怒无常模样,却哪敢就这起身,反
周谟眼瞧着他脸上透出森森冷意,当下就惊出头白毛汗,下意识偏转视线,这才颤声道:“道衍真人他……他跑……啊!”
不等周谟把话说完,忠顺王脚就踹在他脸上,只把周谟踹仰面栽倒、鼻血长流。
可忠顺王却也没讨着什好——他忘自己没穿鞋,这脚全力踹上去,脚心上竟被周谟门牙磕道口子,踩在地上钻心也似剧痛。
不过这痛楚,倒让他稍稍冷静些,踮着脚,冷冷追问着:“不是让你加派人手盯牢他?人怎会突然不见?!”
“小人确是派人监视他,可今儿早找过去,却已是人去楼空,那几个盯梢竟半点蹊跷都没发现!”
个约莫十四五岁丫鬟,蹑手蹑足进到厅中,垂首禀报道:“周长史回来。”
“这狗才竟然还知道回来?!”
忠顺王咬牙咒骂声,随即将白生生肉胳膊划拉,喝令道:“都给本王滚出去,再把周谟叫进来!”
两个胡姬如蒙大赦,忙自床头取衣物鞋袜,胡乱往身上披挂,随着那小丫鬟起狼狈逃出去。
其中个丢只靴子,都没敢回头去捡。
听这番话,忠顺王脸色越发阴沉起来,跛着只脚,缓缓坐回软塌上。
失策、当真是失策!
早在那杨汉才被抓时候,自己就该处置掉那道士——自己却偏偏贪恋长生不老仙丹,鬼迷心窍留下他。
可谁又能料到,明明打给皇兄炼制求子秘方名头,那孙绍宗竟还敢进向皇兄宫禀报?
不过还好,除道衍本人之外,谁也不知道这次练究竟是什丹药——甚至就连道衍本人,也直以为自己是在皇帝炼药……
忠顺王却懒得理会她们,自顾自坐回软塌上,咬牙切齿运着气。
不多时,周谟自外面进来,先噗通声翻身跪倒,然后才膝行上前,悲声道:“奴才该死,那道衍真人不……不见!”
“什?!”
忠顺王闻言猛地自软塌上起身,小腹上那层层赘肉,都因此而剧烈抖动起来,阳关三叠浪似辣眼。
他赤着脚,几步到周谟面前,将周谟从地上提溜起来,字句逼问道:“道衍怎着,你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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