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将这脑子绮念遐思,统统都抛诸脑后,邢岫烟又不容置疑吩咐道
当初同船北上时,她就从薛宝琴口中,得知血目真相,自然晓得那绝不是什‘受到邪气侵袭’,而是舞剑时血气上涌结果。
也因此,邢岫烟只稍琢磨,就猜出此事并非‘凑巧’,而是有人设局,故意恐吓坠儿!
不过她却没想到,这会是鸳鸯、晴雯先斩后奏结果,只当是孙绍宗力操办。
因而心下不觉便生出许多涟漪来。
自从离开苏州以来,她可说是看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唯独孙绍宗屡屡出手相助,又体贴照顾自己颜面,不是假手于人,便是装成是意外所致。
她哪里想到,这竟会是邢岫烟偷偷藏起来?
当下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怎会?!响午时,明明把那钗头放进……”
啪~
不等她把话说完,邢岫烟便把那金步摇拍在桌上,噙着银牙冷笑道:“好个问心无愧丫鬟!却不知事到如今,算不算人赃俱获?!”
坠儿只惊瞠目结舌。
这下却是轮到坠儿不明所以。
上午‘凑巧’撞见孙二郎舞剑戏码之后,她终究抵不过生前遭罪、死后受刑恐惧,硬着头皮向母亲讨回那支钗头,悄没声放到妆匣里。
也正因是为念及,孙绍宗晚间还要‘查访’邪气,她才等不及邢岫烟自己发现,主动跳出来画蛇添足。
谁曾想邢岫烟失而复得之后,非但不喜,反而着恼起来?
“姑娘?”
就算是自幼交往妙玉,也远不如他这般体贴入微……
不对!
孙大人可是妙玉姐姐心上人!
再说孙大人如日中天般,自己区区庶民出身女子,又如何能高攀起?
至于做妾……
正不知该如何狡辩,邢岫烟眉毛挑,又疾言厉色呵斥着:“跪下答话!”
坠儿被她气势所慑,双膝软便跪下来。
而她这跪之下,气势顿馁,自然更抵不过邢岫烟微言大义。
只三言五语,便被坦白从宽许诺引诱着,把自己如何偷走首饰,又如何被孙绍宗血目所迫,不得不把钗头换回来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坠儿依旧是当局者迷,邢岫烟听罢之后,却是不由满面羞惭、心怀感激。
坠儿皱眉道:“你这话是什意思?”
“还能是什意思?!”
邢岫烟做声作色拍那妆匣,直弄哗啦啦作响,口中愤然道:“你且自己过来瞧瞧,这里面哪有什金步摇?!”
“这怎可能?!”
坠儿大惊失色,紧赶几步到近前低头扫量,却见那洞开妆盒里,数件金翠首饰交映生辉,偏偏就少那支蝶恋花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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