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想起种种传闻,时腿肚子都有些软。
正要赶紧绕开此处,免得被殃及池鱼,却忽又听人愤愤道:“可说呢,二爷原本好好,那只血目也不知怎,竟被歹人身上散发邪气给惊动!”
这回发话,却分明是晴雯。
“嗐!”
鸳鸯吃惊地叫道:“咱们府里怎会有歹人邪气?!”
坠儿心下好奇,紧赶几步出三门夹道,却见那庭院正中,条雄壮如山岳身影,正将柄形貌狰狞双手巨剑,耍水泼不进!
而那呼呼作响动静,正是巨剑破空之声!
这般威仪,坠儿在荣国府里几曾见过?
当下直看目眩神迷,心道怪不得这孙大人,被称做神鬼莫敌——那偌大怪剑被他抡起来,就算是佛陀当面,怕也抵挡不几剑。
正不转眼打量着,冷不防几声议论忽然传入耳中。
十株梅花,自也是春夏之交,才移载过来,因而至今从未展露过颜色。
可巧今儿早,就听看守园子婆子来禀,说是有几株虎蹄梅已然提前绽放,又满嘴跑马胡扯,把那黄中带姿花骨朵,同什祥瑞挂上钩。
这才引得贾迎春起兴致,邀约着邢岫烟、阮蓉等人起过来吃茶赏花。
却说邢岫烟失金步摇,自不好再提归还首饰事儿,于是拣选半副首饰装扮上——瞧着虽不如整副头面齐整,却反显出些俏皮、素净来。
再加上她言谈举止间,没有半点勉强之色,莫说是贾迎春阮蓉几个,便是知根知跟鸳鸯,竟也不瞧不出半点破绽。
“谁知是哪个不长眼,敢来咱家兴风作浪?就算不怕被官府拿住问罪,难道还不惧死后被二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永不超生?”
晴雯顿顿,又道:“二爷也觉着,咱们府
“二爷这是怎得?舞剑也就罢,怎还开额头血目?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听那声音,却竟是鸳鸯在说话。
不过坠儿听这话,却哪还顾得管什鸳鸯?
忙踮着脚仔细打量,果然发现孙绍宗眉心处,正竖着只殷红血目。
她哪知这是气血上冲所致?
正暗中对邢岫烟沉稳啧啧称奇,把守花园婆子,忽又上前禀报,说是坠儿母亲找上门来,要同女儿说话。
鸳鸯听这话,便先步出园子。
却说那坠儿听闻母亲登门,倒也并不以为奇,只以为她是来探听后事——毕竟昨天傍晚,坠儿正是借助母亲探访时机,把那金步摇夹带出去。
于是她也没多想,装模作样向邢岫烟高假,便径往前院去寻母亲。
谁知刚出花园没多远,就听得前面风声大作,却偏又不见那大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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