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慌忙起身,把反锁房门扯开,披头问道:“殿下可曾为难于他?!”
说着,便待重回花厅,替弟弟遮拦二。
“这却不曾听说。”
那宫女摇摇头,见太子妃脸急切样子,忙又宽慰道:“孙少卿尚在花厅之中,如今两家既已连宗,想来也会照拂二。”
思及孙绍宗在太子心中分量,怕比自己去还要稳妥十倍,太子妃也便止住脚步。
曾几何时,她以为只要夫妻情分还在,便是少那人伦之物,也依旧能相濡以沫。
曾几何时,她厢情愿以为,都是那些阉宦从中挑拨,才坏夫妻之间情分。
可如今看来……
这夫妻之间情分,其实早在两年前便断根源!
即便自己处处忍让,也换不到星半点体谅;再怎柔情蜜意,得到也只是冷漠与提防。
势渐明,他又是颇费番心思,才娶孙家女儿为妃,等闲自不敢背弃殿下。”
“故而以臣之见,殿下大可召信阳王前来以直报怨,只消别折辱过甚,再交代几句以观后效话,他难道还敢为几句责骂,再与您反目成仇?”
“说不得离太子府,他反要硬着头皮,称赞您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呢!”
太子听这番话,顿觉胸中块垒全消,喜不自禁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口中念念有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随即哈哈大笑几声,转头向孙绍宗赞道:“爱卿此言甚合孤意!尽显孤之威严,又不损孤之胸襟,比那贱……比那蠢妇味忍让说辞,不知高明多少!”
只是终究放心不下,于是便遣宫女去左近打探消息,若有什突变,便立刻回来禀报。
就这般,太子妃在屋里坐立难安,煎熬刻钟有余,正心下不耐,想着再加派人手去探。
忽听门外有人呼喊:“姐姐、姐姐!”
那温润嗓音,却不是自家弟弟还能是谁?
太子妃急忙迎出去,先拉着孙兆麟上上下下扫量几遍,见他不似受过
罢罢罢~
既然他如此凉薄,全不念半点夫妻情分,那以后自己也只求个相安无事好!
“娘娘、娘娘!”
刚想到‘相安无事’四字,忽听外面宫女禀报道:“舅爷被殿下请去花厅!”
“什?!”
说着,他便要喊人来,去召那信阳王过府见驾。
孙绍宗忙拦下来,顺势举荐由那孙兆麟出面,对外也好显得大度、重视。
太子心情大好之下,自是从善如流,命人召集孙兆麟,好番耳提面命。
……
却说太子妃忍辱含羞而去,将自己关进房中,回想着这两年来夫妻之间隔阂,时不禁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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